陆清远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站著呢,只能是又泡了回去,“方才修行忘了时日,如今这同刚刚睡醒差不多”
“矣矣?你来真噠?”顾钦莞尔一笑,“本座也就是隨口一说,这里哪儿看得到哦,再者本座既没见过也不想看,谁让你老欺负小师妹啊?”
“说得好像那不是你似的”陆清远耸耸肩,边背对著顾钦起来擦身换衣服,边是默默问道:
“所以道主大人今日亲临寒舍是有何旨意?给我们小红豆报仇啊?”
顾钦样装前面半句听不见,她甩甩手道:
“这不是来同你道声谢?未曾想那金麟台上的道韵也能被你取回来,这倒是本座始料未及的事儿。”
“免了免了。”陆清远提上裤子,“先前受你恩情不少,又是不周山又是救了谢姨的,这点忙当然得帮啊,知恩图报。”
“真不要?”
陆清远已搭上一副,转过身来摆摆手:
“真不用啊道主大人,我如今啥修行资源都不缺,修行也是稳扎稳打,境界突破速度喜人,若是道主过意不去,那將来恐怕还得有劳道主出手相助,毕竟这京师的虚幻外表之下暗流涌动。”
“这事儿你不必多说本座也会保你,本座道韵还指著你帮忙寻回来呢。”顾钦轻轻过两步,行至陆清远正面,抿唇道:
“本座道是陆大少主这帮了大忙怕不是要小女子如何如何服侍,结果居然如此大度,真放奴家走了?这莫不是什么欲擒故纵?”
陆清远看著眼前这身著青纱裙的青龙御姐如此出言只能扶额:
“道主请自重,您这莫不是狐妖变得吧?贵妃娘娘都是您妹妹了我岂敢造次,就算有那胆子轻薄两句恐怕都得被捉去净了身吧·—“
顾钦在陆清远面前洒然坐下,斟了杯酒,“你的意思是我妹妹並非贵妃你就·?”
陆清远连忙摆手:“道主大人您就別调侃我了,所以您今日究竟为何而来?”
“今日来是想跟你叮嘱一句莫要试图探查我妹妹的真实身份,那背后掩藏的事实非你能够兜得住的。”
顾钦望向陆清远的眼神转而变得严肃了些,又是认认真真道:
“此外,也莫要与她提及太多关乎於那位妖尊的事儿,这你可得切记切记,
否则出了什么事儿本座可不好说。”
这才有了点儿做姐姐的样子,所以说贵妃娘娘的真实身份真是扑朔迷离。自家两位师尊都没明確提及,或许也不太清楚?
但陆清远也就是本著打算找个解药就溜走的心態来的,当然是老老实实頜首,又忍不住道:“所以道主大人您方才那样做什么?”
顾钦又是轻笑一声,自己就是那会儿玩心大起而已,故意想將陆清远往狐妖幻象那儿带,看他那疑神疑鬼又略显窘迫的模样觉得很好玩。
这位青龙姐姐便是伸手捏捏陆清远的脸,“哼哼,让你欺负小红豆,让你欺负小红豆!本座就是给她报仇来的,如何呢?”
“道主您早说你是贵妃姐姐啊,咱一家人怎么会欺负你呢?”陆清远退开一步,有些尷尬,“所以小红豆跟你不是一人?”
“还说呢,那你先前知晓本座是青龙道主也没见你对小红豆形態有多爱护啊?”顾钦鼓鼓嘴,认得很乾脆:
“本座与之当然是一人,其他的不跟你多说,嗯·—我感觉你有挺多想问的?
有问的就问,別等会儿本座又变小了—“
陆清远思量片响,便是问了句:“道主大人可知我这体近乎能等同於什么阶层的实力?”
“.....””
顾钦嘴角抽抽,“跟九境手腕没啥问题,刀枪不入真火难伤,
此为真龙体魄,本座一滴血都能让你受益匪浅,更何况如此?不过,给你机会你就想问这个?”
“本来是有多的问题。”陆清远摇摇头,趁著这大青龙还在呢自己应该赶紧两把,便又看向那眸光中略显疑惑的青龙姐姐,“虽然道主您方才提及了不许问娘娘身世,但我还是想—”
顾钦瞪他一眼,“叫姐姐。”
京师好岁是人家的地盘,陆清远便是老老实实问:“姐姐,所以您和贵妃娘娘她真是亲姐妹?”
顾钦抿了抿唇,“也不算,不过我们自幼相依为命,到了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姐妹关係就更胜亲生了。”
就算是这样我看娘娘也未必是人啊,人能隨青龙道主活这么久?
陆清远趁这位青龙姐姐还没变回去便又赶忙问道:“我如今看贵妃娘娘似乎道躯有恙的样子,她先前受过重伤?修为似乎也没多高?”
青龙道主喝完了自己的酒又去喝刚刚亲手给陆清远斟的那杯,反正也没人要,她边喝边说:
“你猜的不假,她的確受过重伤,修为自然受限,这和那妖尊也有关係,所以才让你少说那妖尊的事儿,免得她应激。”
陆清远心中有了个大概,所以在那云州秘境之中顾钦才会出手,而且谢姨事后还说她们似乎有旧的样子,那就对的上了。
此外自家顶头上司贵妃娘娘恐怕也有心魔乱障呢,余下半颗狐心在她体內估摸著是不太好受,师尊虽说也有,不过她好岁是坐拥大乘修为在,而贵妃娘娘不对,我为她著想做什么陆清远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將此事当底牌胁迫青龙道主让她妹妹交出心意丹解药来啊,譬如说是什么:“顾钦姐姐你也不想你妹妹气急触动体內乱障攻心吧?”之类的话来。
只不过这种事儿千出来太不厚道,陆清远將之当做下下策,除非自己真是全然没办法了否则不用,不然自身难保不要说,良心上也难以过得去。
毕竟这位青龙姐姐其实人还挺好的,谁让她们是姐妹呢-咱们玉桓宗说到底也不是彻头彻尾的魔门啊。
还是想想怎么找办法溜进娘娘闺房里再说。
陆清远正盘算著还怎么从眼前的清纯青龙姐姐身上点羊毛下来,她却是道“哦对了,你这药浴吧,泡了有段时间了,方才你符书一直响来著,不知道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