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陆清远尷尬了,他只能是解释道:
“师尊听我解释,我那是一不小心邪气入体.”
可他还没说完便被姬青屿捂住了嘴,这位姨眼眸轻抬,媚眼如丝“行了行了,那邪气什么样你真当本座看不出来啊?当著面呢还想瞒姨,真是习惯性狡辩了是不是?哼。”
“你若是想这般-同姨说一声便是,你家姬姨又不是餵不饱你,未必就输了那姓谢的,嗯·-先前说的腿也可以,听明白没有,你看你谢姨羞的,少去打扰她。”
一旁的谢鹤衣当然听见这话了,可她这会儿也因羞耻没能说些什么出来,真要去和姬青屿爭那自己的面子还要不要了,这回得了便宜自己知道就好了。
再接下来便是两人顺藤摸瓜踏入那地宫之中,谢姨当时是以此做考校陆清远实力的意思,姬青屿对此不满,她表示你实力摆在那里,横推好了咯,让你个当姨的到底是来干嘛的?
谢姨则说她不会带徒弟,谁料想师尊欣然接受,坦言说自己就是宠了怎么著吧。
这么理直气壮的回答反倒將衔霜君搞得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只能是让姬青屿好好观察一通这地宫之中有没有什么线索,
师尊大人看了会儿便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斐盗泉所行的那些主要研究之中一定有与当年凤池山一案有所关联的,也与其背后的主谋出自一脉。
只不过究竟是什么情况尚不知道,俩无头苍蝇跑下去就中了人斐盗泉的陷阱,那四通八达的地宫绝大多数地方都没去看,许多至关重要的信息也就丟失了。
否则或许能知晓些確切的关係之类的,而如今不仅没了时间,距离那地宫坍塌也过去了时日,恐怕绝大部分的研究早已转移。
但姬青屿亲口同陆清远说了那凤池山的案子他不用管,好好去京师把心意丹解药拿到手就好了。
不过这一战打得很漂亮,清儿运用的两家功法都很亮眼,先前一直没看他用自家功法搞得姬青屿觉得“友宗打压”,如今才是扬眉吐气。
再接下来的事儿自己就知道了,那密林里边遇上了夜丽嘛,她信誓旦旦说什么少主特地暗示呢,清儿是暗示了没错,但夜鸝你意思理解全错了啊不过也不能怪她,毕竟谁能想得到自家少主这是真想隱瞒这层关係?而且夜也不知道他要对谁隱瞒啊,这上报的没什么问题,要是能再早点就好了。
姬青屿斜陆清远一眼,捏著腔调道:
“少主大人好福气哦。”
陆清远只能汕训一笑,他还没说话呢,就见身旁的谢姨却在此时有些尷尬地將手伸向那枚留影玉,姬青屿眼疾手快劈手夺过,“干什么?”
谢鹤衣眯起眼眸强作镇定,但也掩不住额间滚落的冷汗,她嘴角抽抽道:
“看到这儿也差不多了吧,后边就去了趟金麟台找回了青龙道韵,除此之外还有啥啊,那个我看时候也不晚了,清儿走,姨送送你。”
姬青屿偏偏拉著陆清远不让他起来,“本座偏要看!这还没你说的那些环节呢,给我看看!”
谢鹤衣轻撩髮丝,眼瞅著那影像的画面在播放,这会儿已经播到清儿给自己餵下“心意丹”那会儿了,谢姨颇感坐立不安,“莫、莫要再看了,后边真没啥好看的—“”
她又伸手拉拉陆清远,“清儿你劝劝你家姬姨—“
姬青屿抬眉呛她一句,自然能猜得出这是要干啥呢:“敢做不敢当是么?”
谢鹤衣汗如雨下,身为当事人她当然知道接下来在这金麟台中会发生什么事儿,与此地一模一样的居室之中,单这便已让她极尽羞耻。
可清儿也没动身的意思,他被姬青屿拉住了只是其一,陆清远也摊了摊手表示:“谢姨,我感觉这种事是逃不掉的,总要看的吧,方才你俩都已將来若是有机会,我看也可以两.”
谢鹤衣连忙坐下来捂他嘴,眼眸微垂,“好、好了,总那般天马行空,谁能依你?你家姬姨也要面子的好不好—她就嘴巴厉害。”
衔霜君自然也明白陆清远所想,他的意思很明显,那便是想著两人一起什么,你倒是好胃口,这是想把你家两位姨都羞死么?
姬青屿懒得理她,她的眸光都落在那影像之中的假心意丹上,看著清儿又玩弄了一齣戏码却是皱皱眉道:
“清儿你倒是白白浪费了这天赐良机,你家谢姨何时不能调?真用一下心意丹试试又不会怎么样,试完再骗她说效果还没过然后反將一军不就好了?”
陆清远很诚恳道:“谨受教。”
谢鹤衣气不打一处来,这俩一本正经討论这种事儿是要闹哪样,她想拎拎清儿的耳朵,但这手伸出去便已停下来,那影像之上的自己仅仅被清儿撩拨几下手指便已不行了紧接著便是欲拒还迎,清儿毅然决然走了后边儿,导致没什么准备的谢姨连唇都来不及掩,那声音便已传了出来,那香艷的模样很快便已全然展露。
姬青屿警她一眼,眸中儘是看弱者的眼神,“就这点儿实力你说你能追得上本座?”
谢鹤衣气得双颊羞红,指指点点:“你也就是站著说话不腰疼。”
谢姨再是拉拉陆清远的手臂,“清儿,你、你看她呀,姨这都让你俩看了,你就不能帮姨说说话吗?”
姬青屿轻哼一声,委实说自己看得也多次咽了睡沫,那个样子其实並不能怪谢鹤衣,
她那会儿法力都没有,清儿真的是那完完全全就是换做自己恐怕真没好到哪里,现在想想心中都有点儿毛毛的。
不过如今没什么时间了,外间距离天光大亮不剩多久,她也就放心了些,起码不至於在谢鹤衣面前出丑是不是,现在是看你那羞耻模样,本座姬青屿还在思量呢,却发觉清儿本扶在自己腰间的手缓缓下移,她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想拦,却听清儿幽幽道:
“我是不觉得这有啥好爭的,不过两位姨既然都想知道,那不然便实践试试,免得將来你们俩再吵,先说好了愿赌服输啊。”
“如今时间是不够了,但这点儿动动手指的功夫还是有的。”
刚刚听完他说的话还来不及出言呢,姬青屿便已只能眉掩唇了,谁知道清儿没什么循序渐进心思一来便如此?
她再將眸光微偏,却见一旁的谢鹤衣也是一样掩著唇的,她那透亮的云履中足趾已然蜷起,果然水货。
谢姨的眸光也正望过来,这两位多年的冤家还真在此刻较上劲儿了,姬青屿咬紧牙关横眉冷对,谢鹤衣也不多让,除却留影玉中的“伴奏”之外,这一场两位大乘之间的对奔已然展开。
这世间恐怕也没有人能够想得到姬宗主与衔霜君之间的博弈竟然有朝一日是比这种天无崖上的舟舟亦是银牙紧咬,她的手死死按住剑柄,眸光中那是师尊与清远起伏的身影,极尽的声音在那留影中的局世里迴荡。
水雾氮氬,伴隨著自己所崇敬的师尊那一声“哦一一”,那桌上的茶盏似乎都倾倒了,石板上溅起水光。
就连留影玉仿佛都被波及般出现了一瞬间的模糊。
姜浅舟感觉自己心中的那些崇敬似乎在这一瞬间崩塌,谢鹤衣说將她当做自家女儿看待,其实舟舟並非没有顺其意思的心思,但偏偏这种没有血缘的关係让如今之事显得更加复杂了。
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眼前之时,舟舟只觉得这么多年的信念都崩塌了,道心没有蒙尘或者破碎,但是心里好难受,她再抬眼看著那影像中意犹未尽的身影,深感长夜漫漫。
师尊您不要再动了啊!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师尊求求你,求求你停下吧!
不要再,不要再·清远,你·-你也不许,不要哇!
这漫漫长夜,何时、何时才能过去呢?!
姜浅舟知道自己应该不看这些东西,但她始终没有启用快进,而是紧紧盯著那影像之中的身影绰约,胸口好闷师尊大概是不小心发过来的?但自己实在是问不出口,当这种事没发生过?已经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