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衣便是撩撩青丝闭上双眸吻了一口陆清远,还是熟悉的感觉,修道之人体不生秽,亲起来真有点儿淡淡清松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然后谢鹤衣就发觉自己唇舌被含住了衔霜君猛然一惊,连忙睁眼松唇抬头,却见陆清远眉眼带笑,虽然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能从口型判断出来他的意思:
“姨没必要偷偷亲啊,想要同我说一声不就好了?”
偷摸做这种事还被当场抓包的结果谢鹤衣怎么承受得住,她顿时面红耳赤,张了半天嘴也没声音,只能抓起自己的符书,恨恨写道:
“贫道这是帮你运功企图疗伤!”
陆清远看著眼前脑袋上狐耳挺立,身后那大尾巴连连摇晃著的谢姨举起符书给自己看时再是笑了笑,方才就见她眸光澄澈,就知道如今三关又有调转,多半是口不能言耳不能听?
他便也取来符书,结果刚打开来便是一堆来自师尊和贵妃娘娘的消息,大多都是问寻人何在,
如今怎么样之类的。
贵妃那边还好些,隨意塘塞报个平安就行了。
但师尊这儿最后一条是:“还敢不回本座消息,怕不是躺哪个骚浪蹄子腿上了吧?!你给为师等著!”
这一股子本座马上就到云州亲自捉姦的意味是什么情况陆清远汗顏,连忙回復道:“师尊我这会儿还在秘境里呢,当才在老老实实寻求破局之法什么的,很专心用功呢。”
“更何况现在弟子身处於谢姨在身边,她的品性师尊您最清楚了,弟子哪敢乱来啊,不被抓著天天练功就不错了,弟子到处要忙,以至於一直没空回復,还望师尊见谅。”
这个藉口是陆清远深思熟虑的,他觉得没问题,也能很轻鬆过师尊那关,谁能想到谢鹤衣真能被自己抱在怀里吃唇釉啊谢鹤衣见陆清远对自己的消息无动於衷,抱著符书却是一顿写字,心中稍稍升腾起几分异样的情绪来,这又是同谁家女子聊著呢?
真將贫道当不存在了?方才还娘子长、鹤衣短的呢,怎么一转眼就不理人了?
一天到晚尽知道耍那符书!你若將心思多放在用功修道上,还会只有七境吗?
谢鹤衣心中嘀嘀咕咕,最终是坐了过来偷瞄两眼,见陆清远这般回復便伸手了陆清远的耳朵,再是抓起他手写给他看:
“你这左右逢源之术倒是可以,当著姨的面也这般说?还有,她怎么知道枕过腿?你-你告诉她了?”
陆清远只好同谢姨回復道:“那谢姨的意思是我將咱们之间这回事直接告诉姬姨?”
谢鹤衣陷入了沉默,姬青屿那边自己还好些,同她抢自己是觉得没什么,两人之间的爭斗也不止这么点年月了,但这事儿就是有几分羞耻,自己也没稳操胜券啊。
人家魔门妖女豁的出去,贫道还能效仿吗?
谢鹤衣垂垂首,便又见陆清远传来消息:
“姨你连枕腿这种事都不敢说当然我没说啊,那是姬姨自己猜的,你们俩关係好,心有灵犀嘛。”
谢鹤衣见此消息瞪了陆清远一眼,回復道:
“谁同她关係好?!贫道还没问你们到哪一步了呢?所以-你和人姬青屿怎么样了?除了亲之外她还给了你什么?能不能同姨比?”
这个.这个真不好写,写上去了不晓得能不能过符书的审啊陆清远当然也不敢在谢姨面前说真的,但姬姨那给的谢姨您恐怕是真给不了,他略有思量,还是写道:
“谢姨您在我心中同样弥足珍贵,此非要给多少来评判定价什么的,也没必要攀比些什么,不过我倒是知道如今谢姨身上有个姬姨定然给不了的东西。”
谢鹤衣读完此言后脸色愈发緋红,她抬眸看了看陆清远,又双手艰难抱胸防御,才见陆清远扶额,在符书上传回了消息:
“谢姨误会了,我哪是一捫心思非要將姨在这儿吃干抹净才好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谢姨身上的狐耳狐尾才算特殊,再过两天哪里还见得到?”
谢鹤衣首上的狐耳摇摇,她再是写道:“你非执著於此做什么这般喜欢狐狸精?”
陆清远摇摇头,才写道:
“不是对那什么狐妖有想法,只是如今情况特殊,或许这也是唯一一次见谢姨这个样子,想摸摸看只是为了给我们俩留个念想,將来回忆此刻时都能想到彼此。”
谢鹤衣被说服了摸两下就摸两下吧,自己是觉得很怪没错,但大概也是此生仅有的一回吧。
贫道已说过往后绝不再演任何人,以后还能扮成狐妖样子给清儿玩不成?哼,贫道乃是道姑。
她便是再写道:“真拿你没办法“
然后谢鹤衣便往陆清远身边靠了靠,就如方才他靠自己腿上般躺在了陆清远的怀里,很快便已感受到陆清远正轻抚著自己脑袋上的狐耳。
这画骨三关真不是开玩笑的,身上长出来的特徵与真狐妖无意,带来的感觉亦是好像自己的耳朵被轻抚把玩一般,浑身上下酥酥麻麻的那狐尾上也有几分传感,其实还挺舒服的陆清远这会儿正享受著rua大狐狸是种什么感觉呢,你別说谢姨这狐妖形態狐尾狐耳摸起来都很顺滑,手感极佳,但与此同时他刚刚放下的符书之上才传来震颤怀里谢姨这会儿也睁开了眸子,本著查岗的心思坐了坐正,姬青屿的消息已传了回来:
“是么?本座怎么觉得你同那道姑在一起反倒不安全呢,那道姑身材如此下作,长得又好看成那样,谁晓得你有什么心思?”
陆清远差点儿呛死,向著转过头来的谢姨张嘴解释:“这是师尊说的不是我说的啊,你要找,
找她去”
谢鹤衣警了眼陆清远的嘴抿了抿唇,想著要不要吻上一口,让你姬青屿说贫道,贫道亲死你徒弟!
可她也只敢想想,又不是在姬青屿当面,气也气不到她。
陆清远再是硬著头皮同师尊回復道:“师尊您就別调笑我了,我哪敢动打谢姨的主意,怕不得被她拔剑砍啊?”
姬青屿也觉得这才对,她对谢鹤衣很放心,这大道姑心性摆在那,想来也不可能出什么事儿,
清儿在她身边倒是更不敢沾惹草才对,很安心。
她便是再道:“嗯,这才像话,如今听闻云州乱象,秘境眾多,清儿你可有见那《玄天宝鑑》?”
终於回到了正题,陆清远冷汗都快下来了,这会儿终於鬆了口气,他老老实实回復道:
“回稟师尊,弟子此回虽未寻见《玄天宝鑑》但却得到了青龙传承,道躯强横许多。”
“是么?”姬青屿笑了笑:“知道了,清儿乖的,姨下次试试。”
陆清远心头一跳,將眸光微微挪至怀中谢姨身上,她似笑非笑,而这时陆清远手上符书又颤了颤,谢鹤衣便在他手上默默写道:
“忙,忙点好啊。”
陆清远本来是想先哄谢姨的,师尊您看看您说的什么话啊,知道你是有几分勾人的意思,但如今时机不对啊姬姨。
谢鹤衣努了努唇,好哇,怪不得你方才含糊其辞,原来那姓姬的真给你不少?你倒是吃得够好的!
衔霜君正欲狠狼瞪陆清远一眼数落他一通的,她一偏头却见此时传给陆清远消息的不是別人,
正是自家弟子姜浅舟。
舟舟:“清远你最近怎么样啊?我观春祭方才结束,你说的没错,咱们观里真有狐狸精!”
陆清远下意识將眸光转向怀里的谢姨,谢鹤衣有些气弱地瞪了陆清远一眼,然后继续见师姐发来的消息:
“不过还没入观,多在不周山上窥伺,如今隱患消除,清远你可以放心了,嘿嘿,另外师姐有点儿想你了——”
“想你的亲亲还有·嗯,没有那些,没有那些別的!想起来师弟你故意的那些就觉得坏死了...“
“笨蛋师弟就知道欺负我,哼,但还是想你,跟你说哦,师姐我那十二道关已经破了六道啦,
今日第七道,想来很快能下山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