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事已落成,其实你做的挺好。不过斐盗泉这种疯子可非同小可,他若要报復你可没那么简单,可得万分小心。”
“你在此地还好,丹宗最近应该会彻查此事,可能还会来慰问一下你,但到了外边就不一样了,你不是也要去云州吗?得小心谨慎,有些人偶同真人无异。”
这一股子长辈般的谆谆教诲怎么回事?妖尊您別演了。
不过也是关心为多,陆清远便是道:“谨遵师姐教诲,所以…师姐你怎么下山了?谢姨真放你下来了,不担忧什么事?”
这是谢鹤衣最不在意的问题,反正舟舟在不周山上好生待著呢,为师也不许她用符书联繫,什么情况还不是隨贫道胡诌?
难不成她还真能在九境破那十二道关?然后跑下来同自己对峙?哎呀,天方夜谭都不敢这么编。
谢鹤衣没什么迟疑便道:
“师尊本就没禁足,她觉得天下风云际会,莫要因这些事而阻挠了將来的发展,可以去探一探江湖,云州这算个机会。”
然后这位师姐摆摆手又道:
“正好赶路呢就撞上此事,你当师姐天天没事干就知道尾隨你啊,哪有那般閒的?”
谢鹤衣脸不红心不跳,哎这说的是姜浅舟,同贫道衔霜君又有什么关係?
陆清远决定收回对这位妖尊研究考察的评价,这的確像是师姐说出来的话,也合谢姨做派,这肯定是有实地考察的吧。
观里有狐狸精?此事得找机会同谢姨传个符书。
谢鹤衣再是抢在陆清远之前问了他一句:
“你觉得…师尊如何?”
陆清远也不清楚为何妖尊要问这个问题,大概是想对自己的取向做个调研?他便是答道:
“你若问我对谢姨的印象,她…实力很强,长得也很好看,身段亦是极佳,倘若能敛下那几分锐气还真挺让人心动的…”
“谁让你说这个的!”
谢鹤衣面上掛不住,微微蹙眉,贫道是想听听你对贫道行事的看法,谁问你好不好看了,哎你刚说的道侣,那道侣同你独处时,你说这个?你觉得这对吗?!
陆清远笑著道:
“是是,谢姨其实人挺好的,我还挺欣赏她这般爱憎分明,做事问心,不在意他人看法的,毕竟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嘛,师姐你其实也是,不过更柔些。”
“另外,你不必怪她,她只是相信自己亲身走过的路不会错,想要指引你一同走,怕师姐你走错了路而已,你將来也可以证明已道可行,但谢姨是真切为你著想…只不过,我也不希望我们所经歷的被你忘却。”
这真是陆清远想说的,假若眼前的真是师姐就好了,同那狐妖过招没啥意思,以此真情实感告诉她,我后边有两位姨呢。
他继续是道:
“师尊也说谢姨她总是看著要不死不休,人如剑般锐意尽显,冷得好像掉进寒狱冰窟里,但实际上她內心不同,这也是师尊当时肯託孤的缘由。”
谢鹤衣静听此言,看不出陆清远哪里有说假话的嫌疑。
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在,自己还处处对陆清远和舟舟的关係作对呢,结果陆清远居然非但不嫌,竟然还想著维护自己?
对著自己夸了一通,搞得谢鹤衣都不太好意思了,她缓缓起身,理理髮丝道:
“师姐给你去买些吃食,你在此地不要走动。”
陆清远没拦她,隨这狐妖去吧,自己也好调养一下。
適时,一封信纸翻飞了进来,正落在陆清远的床上,借著月色,陆清远看了眼:
“道长,我在山神庙等你。”
落款是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