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月“哎”了一声,还是收回了伸出的手,渐两人回头,她只能是诚恳道:
“在下代今日掌心湖边眾多剑修向二位致谢。”
这会儿大多数人也已回到了岸上,业火刚歇,还不知道方才这儿谈了些什么,但身处丹炉中能听见外界的声音,於是也便都向著陆清远两人俯身行礼:
“多谢两位道友施以援手,我等没齿难忘。”
举目之下,这岸边一片狼藉,业火焚炙,铁水浇筑,不过大多只是环境破坏,街上的楼房受损並不严重。
由於这炼丹还没真正开始,所以伤亡並不严重,多数受伤的也只是因受及那粉尘蛊惑而动的手。
这是真得实打实感谢陆清远二人,没他们俩出手,这些剑修显然会被斐盗泉炼成人丹。
斐盗泉甚至还有时间盈余去將这整座陷入剑阵里的所有小镇居民的神魂剥离出来將来用以人偶实验。
待得陆清远两人隨意找了个临湖酒楼暂歇,那些官兵已开始收拾残局,报备、修缮、施救疗伤的善后之事。
先前他们是隔在剑阵之外无可奈何,所以在这种修仙界,皇权不稳固也是没办法的事。
有能力的大多都去开宗立派了,余下能被收编的修士处理的场合实在有限。
所以如姬青屿这样的实力无双且无视规章制度的人物的確算得上是皇权的心腹大患,无法掌控的悬顶之剑。
陆清远可以理解朝廷的出手,只不过屁股决定脑袋,当然是无条件选择站师尊。
谢鹤衣是不晓得陆清远的神识飘飞到哪去了,她將陆清远搀回这间酒楼里,现在只余下了懊悔。
好端端的扮什么姜浅舟!
可若不这样又怎知他是否真心?
这时候得想想舟舟会做什么。这谁清楚?是要吃味吗,该吗,在这时候?
可若按自家舟舟的视角,他是不是和那个小剑修不明不白?虽然最后是表明了態度。
堂堂衔霜君心里都想不明白,更让她纠结的是陆清远受伤了,背后的刀伤箭伤他自己还不好处理,而且这是私下相处…
谢鹤衣佯装翻著包包,心中有些恍惚,却听陆清远道:
“师姐听我解释,那位柒月是我偶然遇上的,当时她受绣金楼迫害,我救她一番,想送她回云州,同她之间並没什么。”
嗯?贫道都不想说这事了,你、你你怎还自己开口了,那这戏该怎么接!
衔霜君暗自捏了捏拳,谢鹤衣啊谢鹤衣,你说你非要演什么!
她只能是道:“此事之后再提,师姐先为你敷药再说。”
若是舟舟下山,哪里会带那么多灵丹妙药,而且如今应该是这种敷上去的药更有效…
谢鹤衣一边解开陆清远衣扣,一边心中默念:
“舟舟对不起,为师並非有意…你师弟,嗯,清儿修行刻苦这身材还挺好的,摸,呃,疗伤起来手感也不错…”
她用手缓缓拂过陆清远那受伤的背,虽然刻意用层真气充当媒介,但也一样是第一次…更何况那太薄了,视觉之下简直像在轻抚……
可给他疗伤也没办法,估摸著凭两人的关係真会干这种事啊,哎,真是折煞为师了。
谢鹤衣咬咬唇,这种事,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知道,都到这一步了,那就继续演吧,反正清儿也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