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是闻家三代单传的唯一男孩,又是父母亲的老来得子,从小全家都对他特別宝贝,要星星不给月亮地宠。
也正因如此,这大少爷从小就是个混球。
七岁的时候胁迫家里管家带他去飆车,中途摔断胳膊,右手扭曲著被带到医院,光是內復位手术就做了五个多小时。
十三岁的时候,偷走闻父的平板,用他帐號炒了三个月的股,等闻父发现的时候,帐户亏得只剩下买条七匹狼的钱。
十五岁的时候跟舅舅去潜水,中途失联,在孤岛上独自捱过十天,靠吃昆虫野果活下来,最终成功获救。
……
除此之外,他做过的出格事用几大箩筐都盛不过来。
但偷听人家小情侣调情,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闻宴自己都觉得脸上没光,还很猥琐。
他想走,但不知道为什么,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把他生生粘在了原地,一步都迈不出去。
而茶水间內,亲吻似乎还在持续,呼吸声和略微的水声透过门缝传入闻宴耳朵,令他白皙的耳尖瞬间变得滚烫通红。
艹。
这他妈的……好刺激。
还有那女孩子,她哼哼唧唧的声音也太娇气太磨人了吧,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还莫名地让他感觉有些熟悉,就好像曾经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
闻宴琢磨不出头绪来,索性又往前走了半步。
那道虚掩著的门离他只有十几公分的距离,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推开,看到里面的人。
他沉寂了许久的心臟开始砰砰作响,吵得他神经紧绷,呼吸急促。
而里面,亲吻声似乎停下了,变成绵长而细微的喘息。
那女孩子的手也垂了下来,手指纤细,指尖透出浅浅的粉色,嫩得像是玉质摆件。
她先是抓了抓自己的衣服,隨后又把手搭在男人腰上,往外推了推。
似乎是不想亲了,让他把她放开。
但谁能忍得住呢?
男人是很难饜足的生物。
闻宴人还在外头,但心已经飘进了里面,甚至还把自己代入了进去。
觉得如果是自己,对面是越綾,那他此时此刻绝对不会鬆开手,哪怕天塌了也得等他亲完。
里头的男人似乎也不准备就此收手,他伸出手来,將女孩子的手腕握住。
隨后掌心相贴,分开她的手指,慢慢嵌入自己的指缝里,十指紧扣。
而门外视力极好的闻宴忽然浑身一僵,瞳孔不自觉骤缩。
两个月前,在裴商的办公室里,他曾故意刁难越綾,叫她说出自己哪根手指有痣。
越綾当时没有说,反而说出了裴商手上痣的位置。
就在左手尾指上。
就在茶水间的男人手上。
里头的男人是裴商,那女孩子是谁,似乎不需要再费时间思考。
闻宴脸更红了,这次不是因为偷听而羞耻,纯是被气的。
该死的裴商,表面看起来像个性冷淡,结果私下里竟然撬他墙角!
他就说嘛,平白无故给自己安排个香香软软的小助理,还能有什么正常的居心?分明是图谋不轨!
可怜他连越綾的真面目都还没来得及见到,转眼她就被抢走了。
他有哪里比裴商差吗?
他长得比他丑吗!
为什么越綾对他避之不及,反而让裴商亲她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