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在家里待著不舒服吗?都带你出来散心了,怎么还摆脸色给我看?”
江远山拿起保温杯,里头是保姆用各种药材熬成的补汤,加了不少滋补药物,散发出融融热气。
他喝了一口,脸上泛出不正常的潮红,映著明显乌黑的眼下和混浊的瞳孔,格外骇人。
温莱被迫坐在他身边,心里简直嫌弃得要死。
死老头子,都快黄土枯骨、半只脚都踏进坟墓了,还每天想著那档子事,每天喝鹿鞭和壮阳药给自己提精神。
她一开始还竭力抵抗,怎么都不肯委身於这种年纪又大又噁心的垃圾。
可江家就像个巨大的牢笼,温家早已经放弃了她,她逃不出去,佣人们也都捧高踩低,惯会看碟下菜。
见她一直故作清高,不肯屈服,渐渐地对她也不再有耐性,吃的用的样样敷衍。
温莱哪里受得了这种轻视?
一怒之下,她忍著噁心爬上了江远山的床。
虽然选择是她自己主动做出的,但她直到如今仍然觉得自己无辜,自己清白,从不肯给江远山好脸色。
江远山看得出她的小心思,眼神一阴,抬手掐住她脖子。
“你別给脸不要脸,昨晚在我床上不是要死要活的吗?现在装什么清高?”
温莱脸色涨红,受了莫大的屈辱一般,偏偏又不敢真的发火。
江远山这人阴毒得很,手段又多又脏,她是真的从心底怵他。
温莱忍著屈辱说软话:“我没有摆脸色……我就是有点累。”
听到这话,江远山的眼神顿时变得黏腻起来。
视线扫过她胸口,像一条蠕动的、滑腻腻的蛇,直往她衣服里钻。
温莱一下子就猜到了他要干什么,连忙捂住衣服。
“我不要!”
江远山喘息急促,抓住她的手腕抵在车窗上。
“不要什么,我刚刚喝了药,现在正有劲儿……”
他其实长得不难看,脸型和肤色很像江陆。
但多年纵慾让他的眼神变得浑浊又噁心,慢慢的,那张脸也面目可憎起来。
闻到他身上鹿鞭的味道,温莱胃里简直翻来覆去,支起双手拼命把人往外推。
“別……你、你看!你快看那是谁?!”
江远山急促喘息著,一再被拒绝,已经让他的耐心渐渐被消耗乾净。
他不耐烦地朝著车窗外看了一眼,污浊的眸底顿时浮现出巨大的亮色。
不远处店外,倒在地上的女孩子拥有一头梦幻般的粉色长髮,脸颊雪白,唇瓣可爱。
闭著眼睛的模样像是坠落凡间的天使,瓷白透亮的皮肤透出致命的引诱。
最关键的是,她身上似乎……有著某种令人心悸的香气,薄雾一般,缠住人的心神。
江远山闭上眼睛,耸动鼻子来回嗅了半天,总觉得这股香气似曾相识。
好像曾经闻到过。
见他这副色眯眯的模样,温莱眸底划过难以掩饰的厌恶。
她故意添油加醋道:“那个女人是越綾,你不记得了吗?”
“她就是一开始替我来到这里的人!当初江陆闯进老宅抢走的就是她!”
此话一出,江远山顿时睁开眼睛,眸中划过沉思。
原来是她。
那一天,江陆那个孽障带人將她抢走,把他的面子碾在地上,让他丟尽了脸。
而他实在是被那香气迷得神魂顛倒,接连派出好几波人去打探消息。
奈何江陆把人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他一点机会都没找到。
本来都准备放弃了,没想到今天又让他碰上了。
这难道不是上天的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