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虞!”
沈珍珍一遍遍叫著两人的名字,好像他们是一对背著她搞在一起的狗男女一般,恨不能啖其血肉。
走出门外的温少虞去洗手间整理了一番。
把手上被沈珍珍掐出来的伤痕盖住,揉乱的衣服理平整,最后把眼睛里躁狂的杀意按摁回去。
等到镜子里的自己恢復如常后,他才走出去,去找越綾。
却没看到越綾,只看到一个孤孤单单的江陆,手里还拎著一个精致的食盒。
垂著眸子,表情有些自厌。
温少虞皱起眉,臭著脸走过去:“你又来干嘛?找揍啊。”
江陆脸上的伤上了药,敷了纱布,没昨天那么肿了,穿著一件黑色立领,脸很小一张。
“我做了点吃的送来,但她没理我。”
“活该。”
温少虞心说你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人家烦你、不爱搭理你你看不出来?
还眼巴巴地凑上来,撵都撵不走。
烦死。
温少虞没什么耐心地问:“她去哪儿了?”
江陆摇摇头:“她没说,只说要走,叫我別跟著。”
“你傻啊,她不让你跟著你就老实巴交站在原地?你他妈不会偷偷跟啊?”
“她一个人,还那么小一只,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你能负得起责任还是你能再赔我一个啊?”
江陆眼睛微微睁大了,似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可她不会生气吗?我已经惹她很生气了……”
温少虞越来越觉得眼前的人顶著duang大一个脑袋,其实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摆设。
“我真服你,你不会隔远点跟不叫她发现吗?就算发现了,你就说是巧合,是偶然不行吗?”
江陆默默听著,一脸求知若渴。
温少虞讲到一半忽然停住了。
该死的,他是情敌,他给他传授什么经验?
这踏马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意识到这一点,温少虞立刻闭上了嘴,甚至恼羞成怒地抢过江陆的食盒,抓起里头的东西就往嘴里塞。
“做的什么猪食,也敢拿过来丟人现眼。”
江陆:“……”
猪食你还吃。。。。
有病。
盘山赛车场。
越綾又一次来到这里,租了一辆机车,在慢车赛道慢悠悠地骑。
没人带她,一点都不刺激,她也不想找刺激,只想让脑袋放空一下。
可她都骑得比老太太的三轮车还慢了,还有人凑上来碰瓷她,两条长腿漫不经心挡在她车前。
越綾停下车,摘下头盔去跟那人理论。
“你……”
只她还没来得及讲话,便被人抬手拥进了熟悉的怀抱里。
滚烫的手掌从她的腰侧,向上抚摸到后脑,整个过程像是重复做了无数遍,轻轻鬆鬆摸软了她的腰。
越綾脚下踉蹌了一下,被抱得更紧,几乎跟他胸口贴著胸口。
耳边落下一个无比熟悉的嗓音。
“站稳,让我抱抱。”
是他!
越綾立刻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裴商拿下巴去蹭她柔软的发顶:“怎么,认不出我了?”
越綾慢吞吞的:“……我不跟要结婚的男人讲话。”
裴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