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刺痛感猛地传来,眼睛周围立刻就泛出生理性的红。
好疼。
越綾强行忍住,继续上药。
江陆看她分明很疼,却又要强行忍住的模样,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衝脑顶,心疼得失去理智。
他伸手把人按在沙发上,夺过她手中的签,轻轻往伤口边缘覆盖过去。
越綾人都是懵的,刚想把人推开,却听到江陆说:“如果我再心狠一点就好了。”
“乾脆把你的手脚折断,这样你就不会跳楼,不会弄伤自己。”
越綾人都听傻了,愣愣地被推在沙发上,大脑完全宕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江陆继续说道:“或者乾脆不给你上药,让这道伤痕一直存在下去,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拼死拼活跟我抢你。”
越綾语调发颤:“你真是疯了……”
江陆笑了一下,有点苦涩的味道:“或许吧。”
“但是綾綾,我不会那么做的,我不捨得。”
江陆拿手指隔空蹭了蹭越綾受伤的侧脸,眼底偏执的温柔一点一点满溢出来。
“你受一点伤,吃一点苦,我都受不了。”
“哪怕你的话伤我千千万万次,我也会因为你的眼神再次爱上你。”
“綾綾,你懂这种感情吗?”
越綾听著,只觉得偏执,只觉得不能理解。
“我不懂……”
“不懂就不懂吧。”
江陆笑得很温柔:“我希望你永远都不懂。”
与其眼睁睁看著越綾爱上別人,他寧愿她永远都这样懵懂,不爱他,也不爱其他人。
他可以一个人活在单恋的深渊里,直到这条路走到尽头。
上完药之后,江陆遵守约定打开了手銬,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越綾第一时间查看了窗户,果不其然,唯一的出口也被锁死了。
她有些苦闷地坐在地毯上,抱住膝盖,將自己蜷缩成一团。
怎么办?她还能怎么逃跑?
忽然,越綾的视线定格在某一处,似乎看到了什么,又有些不可置信。
她走过去,蹲下身子,从床底接近床头的位置捡起一根头髮。
黑色的,很短,明显是男人的头髮。
可別墅里明明没有男佣人。
想到什么,越綾脸色猛然一白。
一开始住在这里的时候,她对江陆充满警惕,可是后来,是什么让她渐渐放鬆了警惕呢?
是江陆遵守承诺,除了三天一次的治疗时间,其他时候他都不会出现在別墅里。
可如果他真的没有出现过,这根头髮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凭空出现在她床底?
一个令她脊背发凉的猜测猛然浮现在脑海。
越綾只觉得头皮发麻。
不,不一定的,江陆虽然不正常了点,但他应该没有变態到这种地步。
目前为止,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
越綾试图说服自己,可是江陆今天的种种表现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反覆回放,蛛丝马跡也逐渐连成密密实实的网。
她得承认,她不相信江陆了。
她必须想办法验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