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个子高,快头也顶她两个,一开口就是一句生硬严肃的——
“你不能走。”
越綾瞪大眼睛,头髮垂落在肩膀两侧,月光下,她漂亮得像个妖精。
“我为什么不能走,你老板都让我走了!”
保鏢竭力忽视她那张惊艷的小脸蛋,公事公办道:
“我们有理由怀疑江少中毒与你有关,所以在江少彻底恢復之前,你不能离开。”
越綾:“……”
她指著江陆:“可毒药是他自己吃下去的!”
跟她连半毛钱的关係都没有啊!
保鏢一脸不屑:“这位小姐,你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这世上哪有人自己餵自己吃毒药?我们老板可没有这么傻逼。”
越綾:“……”
可是就是有啊!
江陆他就是那种脑迴路不正常的疯子啊!他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傻逼啊!
可无论她怎么说,那些人高马大的保鏢就是不相信。
甚至不顾她的反抗,把强行她关进了江陆的房间,让她守著他。
越綾反抗不了,气得脸都红了。
眼尾绚丽,红唇娇艷,比江陆园子里开得最好的玫瑰还要让人目眩神迷。
江陆躺在床上,將她的模样收入眼底,只觉忍俊不禁。
看来气得不轻。
他给了保鏢一个眼神,保鏢立刻会意,站著不动,乖乖让越綾打了两下出气。
但越綾实在不怎么会打人,她只有甩人巴掌的时候比较熟练。
但对著保鏢那张正义凛然的冰块脸,她实在下不去手。
只隨便打了两下,给自己心里那股邪火找了个发泄的地方。
然而她脸蛋精致,连手指也是细嫩的,身上的味道还十分好闻。
那保鏢被她打了,不仅一点不生气,反而还脸红了。
侷促地站在原地,像个手足无措的傻大个子。
直到床上的江陆不轻不重咳嗽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慌乱地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越綾和江陆两个人。
越綾不愿意照顾他,乾脆就在房间里四处翻了翻,看看能不能翻到钥匙。
结果钥匙没翻到,反而翻到了一堆药,还有病歷,署名都是江陆。
越綾粗略看了看,发现这江陆还真是个病秧子。
中度贫血,慢性胃病,中度抑鬱与自毁倾向,黑暗应激……甚至还有性冷淡。
不是吧,作为原文的四个男主之一,江陆他居然……性冷淡?
越綾忍不住把那份报告拿出来,粗略看了几眼。
上面的专业术语和名词她都看不明白,只隱约知道是某些童年阴影造成的心理ed。
也就是说,他现在对女人是不想石更加上石更不起来的状態。
怪不得他最近对沈珍珍的態度这么冷淡,一点都不像原文那么痴迷、癲狂。
放下报告,越綾唏嘘的同时,紧张的心也忍不住放鬆了一点。
既然是性冷淡,那他对自己应该没有兴趣。
也不会像裴商那样,整天亲亲抱抱举高高,还恐嚇她给他生孩子。
他应该真的只是喜欢她身上的味道而已。
而且他好像挺好说话的,不像原文那样阴鬱变態,应该也不会一言不合就割她脖子,放她血吧?
这样想著,越綾紧绷的身体终於一点点放鬆下来,她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开始摆弄那些药。
她此刻是微微塌著腰的姿势,后背纤细,脊骨流畅漂亮,蝴蝶骨在薄薄的布料下显出轮廓。
身后,江陆慢慢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