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子现身,杨婉仪的目光就压根没有移开过。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所以看向徐维楨的时候多少都带了点同情。
虽然先前宫中的丑事是他们三人的戏码,可受伤的好像只有徐维楨。
前途和人,一个没剩。
顾悦笑道,“徐家先前闹出来的事也不少,他那个母亲现在羞於见人,自然不敢闹腾。”
小衣的事,素冬可特意让人在他们家附近好好宣扬了一番,所以徐氏走到哪都被指指点点,后来压根就不愿出门了。
连婚事都是徐维楨雇了人操持的。
“若不是皇上念在杨婉仪是长公主的女儿,有意让徐维楨当块遮羞布,就依著他们秽乱宫闈的罪名,早就杖毙了。”
“更何况,这京中愿意来婚宴的,都是衝著长公主的面子,若是真回徐家,你觉得有几个人过去?徐维楨现在巴不得多结识些权贵,怎么捨得离开?”
杨婉歆深以为然。
那些世家贵族,个个都是眼高於顶,徐维楨才刚得了个状元郎的身份,若不是跟长公主府扯上关係,估计压根没人正眼瞧他。
隨后,杨婉歆状似十分好奇,问,“姐姐,先前长公主不是要休了大伯,怎么又没动静了?”
顾悦的目光在杨婉歆的脸上停了半晌,隨后垂眸一笑,“杨大人许以重利,又由著长公主性子做事,不会多加干涉,长公主若是休夫,还要被皇祖母和舅舅说教,自然就暂时歇了心思。”
杨婉歆若有所思地点头,恰好三夫人叫她过去,二人就此分开。
“素冬。”顾悦叫过素冬,对她附耳低语了几句,隨后才道,“利落些,別留下尾巴。”
素冬应了,“是,小姐。”
没多久,府门前突然围了一群小乞儿,嚷嚷著討要吃食。
因著顾悦先前那话,有几个御史追著太子,不停地规劝他儘快回宫,让他烦不胜烦,只能打道回府。
没成想,那些小乞儿瞧见他立刻开始起鬨,“新郎官发吃!”
顾瑀一听,喜上眉梢,隨后扔了一把银瓜子出去。
那些小乞儿蜂拥而上,无意间竟是惊了马,场面顿时混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