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杨怀义顿时有些不乐意,上前一步开口。
“大哥当年不愿让长公主瞧不起,不肯她的银子,是我跟二哥为了这一家生计,常年在外奔波,我们没沾过大哥什么光,也不求他回报什么,可如今城哥儿秋闈在即,总不能被昀哥儿连累吧?”
杨城,二房长子,
如今与顾悦的幼弟一同在百里之外,天下最负盛名的九城书院读书。
他自幼聪慧认学,若是今年秋闈下场,很有可能连中三元。
但是律法有言,若同族內有人获罪下狱,所有適龄子弟连续两年不得参加科举。
分家除族,则不必循此律。
所以,如今摆在杨家人面前只有两条路。
要么將杨昀从族谱中除名。
要么三房彻底分家,自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族长,你说句话!”
连三弟都能替城哥儿爭取,作为父亲的杨怀喜,自然不愿意耽误自己儿子的前程。
“当初怀远你尚公主,族里就问过你的意思,你当时说自己绝不入赘。”杨启蹙眉,意有所指地道,“长公主未曾计较,所以昀哥儿作为长子长孙记入了族谱,他要是获罪,这事马虎不得。”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作为一族之长,他不能因为一个杨昀耽误了下头有能耐的孩子。
这是一个家族能够兴旺长久的关键。
“族长!”杨老太太听出了杨启的意思,不满道,“老二老三犯糊涂,这些年若是没有怀远替他们作保,他们生意能这么顺利?”
“怀远,你母亲疼你,你说句话。”
妇人之见。
杨启不愿意与杨老太太多说,只看著杨怀远道,“这事,只要你同意,那就好办。”
要赶在杨昀被定罪前分家,而且还得在官府过明路,必须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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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三弟,昀儿只是被暂时抓了进去,未必会定罪。”杨怀远嘴里发苦,抬眼瞧著自己两个弟弟,“你们当真要做得这么绝?”
“大哥何出此言?”站在自己夫君身后的二夫人一听,立刻反驳,“昀哥儿做太子伴读的时候,处处防著城哥儿,如今我们城哥儿又凭什么受他连累?”
“看来,你们是早有打算。”杨怀远不屑与女子爭辩,沉声道,“哪怕昀儿没事,你们也会寻著其他理由闹这么一场。”
“大哥不必阴阳怪气。”杨怀喜想起自己儿子这些年在杨昀手底下吃的苦,怒火压都压不住,“杨昀连自己祖父祖母都能下毒,谁知道会不会有一日把我们都害死?”
顾悦抱著手臂,看著杨家眾人爭执不休。
杨老太爷的死因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所有人都认定,他是死於杨昀之手。
老太太没死,那也不过是她身子骨硬朗,才逃过一劫。
自此,杨昀彻底成为弃子。
杨启打断了他们,摆摆手道,“杨家一族兴旺才是最重要的事。”
“族长是让我们分家。”
杨怀远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