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沈清扬没等来顾衔青，倒是等来了寧泽翰。

教养嬤嬤故意將他晾了很久，才將人放进来。

寧泽翰见到人，脸色有些难看。

“世子，你此番前来，所谓何事？”沈清扬一改往日娇羞，说话的语调有些生硬。

看人的眼神里，更是带了一丝上位者的睥睨。

寧泽翰下意识微微皱了皱眉，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在他眼里，清扬一直是单纯的、天真的、柔弱的，甚至天真地带了些蠢。

他敢自信的断定，他虽然没和她圆房，但她一直都在他掌控之中。

今天的沈清扬，给人的感觉有些奇怪，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好似要脱离掌控了。

寧泽翰愣怔了一瞬，回过神来：“我问你，你昨日为什么要我赶走卫都督，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得罪了卫都督！可是把我害惨了！”

沈清扬莞尔一笑，“世子真是搞笑，明明就是你赶的人，怎么是我把你害惨了？”

寧泽翰没想到她会顶嘴，硬是反应了好几秒才继续甩锅：“是你让我將人赶走的？”

“是吗？”沈清扬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吹走水麵茶末：“世子这话好没道理。”

裊裊上升的水汽縈绕在她面前，氤氳出一派威严的气势。

“我让世子干什么，世子就干什么？”

寧泽翰下意识皱了皱眉。

“那我让世子去掏大粪，世子岂不是要改行？！”

“噗呲——”晨曦站在一旁，没忍住笑了出来。

寧泽翰：“......”

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难堪地下不来台：“沈氏，你怎么变得如此粗俗？！”

沈清扬眉眼一挑：“可能是守寡守久了吧，遇到一个无能的夫君，被逼无奈改变了。女子被憋久了，也是会变的。”

她依旧那么漂亮，比之刚嫁人的时候，更加光彩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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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却是真的变了，好似那娇弱的菟丝，在不经意间，长出了刺，依然美丽娇弱，刺看著也不渗人，可是，一旦沾上，便会满身是血。

寧泽翰指著人，鼓瞪著双眼，“你、你......”

沈清扬低著头，盈盈浅笑：“世子，你眼睛瞪的好大，下面要是也能变大，就好了。”

寧泽翰倒吸一口凉气，他收回手，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强装镇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沈清扬斜著眼看人：“我当然知道啊~”

声音娇软，媚眼如丝，可是，却没有勾引，眼神里，全是轻蔑与挑衅。

寧泽翰：“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原本打算和你长长久久的。”

沈清扬：“我也打算和你长久，但你既不长也不久，真是辜负了我一番希望呢。”

寧泽翰双手捏成拳，气得全身发抖：“沈清扬，我要......”

沈清扬撞入对方恼羞成怒的双眼里：“你要干嘛？办了我，你行吗？”

“你除了推卸责任，还会什么？”

“世子，和离了吧。”

今儿一早，寧泽霽就给她递了消息。寧国公已经往宫里递了摺子，要换了寧泽翰的世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