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逐渐熄声的广播,云悠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是自然】
零爷轻哼一声,隨口道。
【除了像你和那位市长候选之类的人以外,这里的绝大多数犯人都是社会的渣,让他们正常服刑只会浪费纳税人的钱)
【与其大代价改造这些人,还不如让他们多自相残杀,在內耗中多死一点,这样也算是为社会做贡献了】
【不过可惜的是,弱小而又不那么罪孽深重的人,在这里往往活不下去,会第一时间成为岛屿的养料...就像咱们下面的那个小孩一样】
【瞧—一】
零爷用声音指了指树屋下方。
在那里,方才云悠看见的那个浑身泥浆的灰发少年,已被十几个迷彩暴徒围在角落,
估计马上就要变成“烤全羊”了。
【要动手嘛?】
零爷隨口一问。
“先等等。”
云悠摇了摇头,凑到窗边,不动声色地望著少年和暴徒。
“能在这鬼地方活下来的人恐怕都不简单,再观察一下。”
说归说,但小丫头已然握紧了肥鱼,做好了隨时战斗的准备。
“呜嚕嚕嚕嚕嚕一—”
鬱鬱葱葱的森林中,身涂迷彩、手持尖刀、头上掛著人骨装饰的暴徒们拍著自己的嘴,齐刷刷地发出了一种类似原始人狩猎时叫出的口號。
他们骨架壮硕,但皮下的肌肉和脂肪却有些萎缩,看上去应该是过度缺粮导致的病態化瘦弱。
这种瘦弱往往伴隨著骨质疏鬆和肌肉萎缩症,会给病人带来不小的痛苦,但此时此刻,这些暴徒脸上却只有兴奋,和一种饿了许久之后突然见到了猎物的疯狂。
他们將自己的猎物一一浑身泥浆的灰发少年赶到了一潭沼泽里,但並不急著动手,而是先將这孩子死死地围了起来,等所有出口都被封死了之后,才慢慢靠近。
为首的暴徒头领是个满头绿色捲髮的中年大姐头,手里拿著足有三四米长的带刺皮鞭,一脸玩味地看看少年。
刚想说些什么,一只不长眼的蚊子突然飞到了她的脸上。
不过这位大姐头也没在意,只是隨手一拍,而后便將那团噁心的浆糊摁著送进了嘴里,混著点点鲜血和泥浆,砸吧砸吧的品尝著。
“该动手了吧?尼特大姐头。”
一位体壮如牛的大汉在旁边瓮声瓮气地说道:“弟兄们已经啃了整整三天的草根树皮了,要是再不开开荤,咱们连下一次狩猎的力气都拿不出来..:”
“对啊!”
另一位留著莫西干髮型的青年擦了擦口水,附和道:“赶紧把这小孩弄了...也別整什么『烤全羊”了,乾脆活煮,这样营养最充分,还能喝上『血汤』。”
“活煮个屁!刺蝟头你懂不懂美食?这么小的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要我看...还得是清蒸,这样口感最好。”
“你们又是煮又是蒸的,那肉连半点味道都没有,要我看,那还得是烧烤,配上尼特大姐头的调料,绝对够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