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理所当然的,他被人痛揍了一顿,过去那些被他欺负的人都重新骑在了他的头上,就算让一只手都能摁著他揍。
他的出场费只比服务员高了那么一点点一一这还是因为他曾经是“冠军”的缘故。
接连的失败,让老杨烈產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
所以,他慢慢染上了赌博和酗酒,一喝醉了,便拿常安母子二人出气。
有一次,常安好不容易靠摆摊赚了点钱,打算给自己和母亲买一些生日礼物,来庆祝自己十岁的生日。
但这钱却被老杨烈抢走了,买了酒,还把常安狠狠地抽了一顿。
常安不明白,他哭著质问父亲为何要这么做。
而老杨烈却只是回答了一句话。
“因为我比你强。”
是的,没有什么藉口,更没有用“父亲”这个身份做理由。
老杨烈就是比常安更强,哪怕这个男人在外面像条狗一样被驱赶,他也比家里的妻儿更“强”。
这就是他动手的理由,也是他贯彻了一辈子的行事准则,是巢都的某种“共识”。
强者就是能对弱小之人肆意妄为,没有別的原因。
常安哭著去找自己的母亲,但这一次,平日里和蔼的慈母,却再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因为那位母亲也无能为力,她是比常安更加弱小的弱者,她没有办法帮助自己的孩子。
在无言中,二人只能默默地忍受下去。
但这並不是噩梦的结束,反而是开始。
后来,老杨烈越赌越重,输了不知道多少钱。
他当然还不起了,所以最后,他只能把自光,放在了自己孩子的身上。
常安继承了他那飘逸的长髮,而且比他生的更加俊美,皮肤也完全不像底层人那么粗糙,而是滑嫩如脂..:
虽然是男孩,但巢都总有那种喜好独特的傢伙,愿意大价钱去买这份“快活”。
於是,为了抵债,同时也为了给自己换来更多的酒,老杨烈將自己的亲生骨肉,以20万银炮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
常安和母亲都想要反抗,但他们一对孤儿寡母,又能做到些什么?
所以最后,这场醃噁心的交易,还是完成了。
说来也可笑,那富商曾经还是被老杨烈欺负过的底层人,几年前,他还像条哈巴狗一样,凑到老杨烈脚边討好,只为了赚点窝囊钱。
而现在,狗和人的身份却互换了。
老杨烈根本不在乎什么尊严,心里头也没有什么所谓的亲情。
实力比他强,他就愿意臣服;实力比他弱,他就会欺压。
而更可怕的是,没有任何人觉得这不正常,因为巢都大多数人都是这么做的,只是程度上的区別而已。
15岁那年,常安看著自己的父亲卖了自己,而母亲则以泪洗面,什么都做不到。
他自己曾这样说过.::
“我在自己最弱小的时候,连身为男人的最后一点尊严,都失去了。”
但这,甚至还不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