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竹青一个人回到那个小房子,没有开灯,走过去径直抓起角落里的项链,
犹豫许久,垂著眸,指腹擦过项链被摔断的断口,到底是没捨得扔掉,
最后放在柜子的角落,眼不见心不烦。
晚上,雾城又下雨了,
淅沥的雨过后,四周瀰漫著雾气,
灰濛濛的天气,和应竹青在y国留学时的天气很相似。
同样的阴天,同样的小雨,同样的一个人,
不对,那个时候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单逾白。
应竹青坐在地上,点燃烟,只是看著,看著徐徐飘起的烟雾,又很快散在空气里,
那一粒猩红的火光,是房间唯一的光源。
是开启回忆的钥匙。
最开始,应竹青一个人来到y国,茫然,无措,
身上的行李零零总总,加起来的东西只够塞满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
当时的应竹青还是一个阴鬱的不会隱藏自己脾气的“alpha”,
在学校里独来独往,他过来不是为了享受校园生活的,他不需要朋友。
认识单逾白,不在应竹青的计划里。
应竹青在y国韜光养晦,国內那些自詡正统出身的郝家少爷,对应竹青这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自然是看不起的,
即使应竹青被流放了,他们也恶意嘱咐手下的人给应竹青一点顏色看看。
便宜兄弟们的使出的手段浅显直白,像嗡嗡作响的苍蝇。
应竹青觉得烦躁不想多和他们纠缠,但他也不是那种会以德报怨的人,
翌日,头条登著他们几个人大尺度的视频,过几天他们就灰溜溜地回了雾城,
应竹青在学校里,隔著礼堂的人潮与那个笑得阳光的alpha对视。
他拍到的只有前面一群人吸嗨的画面,后面的限制级动作片在他意料之外,
应竹青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的“共犯”,
那人將报纸捲成望远镜,放下望远镜后,露出整张俊朗的脸,
一双森绿色的眼睛,小麦色的皮肤,
会让人想起动物大迁徙时的草原,充满野性与生机,也充满了无穷的危险
alpha的唇语比划著名“合作愉快“。
应竹青冷笑著转身,
谁要跟他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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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课堂上,却发现对方坐在了自己旁边的座位,
应竹青顿住,刻意让自己的眼神別瞟在旁边alpha的身上,
之后两人一直维持著不咸不淡的关係。
直到单逾白的便宜兄弟们过来找事,应竹青被他连累。
伊西斯河在月光下流淌,夜里他们登上最后一趟公交车,
两人坐在最后一排,喘著气,
单逾白看著手机里父亲从大洋彼岸发来的气急败坏的消息,
哼著歌將消息刪除,把手机放下,勾著唇,看著自己正式结交的朋友。
之后,两人顺理成章地越走越近。
y国的月光阴冷,他们呆在同一个出租屋里,像每一个刚到这里的穷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