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你的影响力也会大一点,记得回去把文件传给我。”
““...”苏逸一阵哑然,虽说他不是原主,但这些话听著就让人受不了。
说什么审核一下,有两个人的名字影响力会扩大,这不是明明白白地抢功?
偷自己学生的研究成果真是可耻。
原本他是摆著恶人自有天收,不打算管力气管研究室的閒事。
现在反而打算將自己得到的那些造假的情报扔给相关机构举报一下。
在眾人酒足饭饱喝的醉的时候,苏逸也起身去上洗手间,清理手上的油污。
看著眾人纷纷离去,禿头导师趁著眾人起身上厕所的空档,嘴角流露出憨笑。
眼睛警向之前坐在苏逸身旁不停抹眼泪的女生,靠了过去,坐在了对方的身边,用手托著脸颊语重心长的说。
“许倩,你也想毕业吧。”
“导,导师,是的—”女孩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禿头中年人,垂著脑袋显得有些害怕,声音变得极其细微。
“你目前的状况也不好,没什么能拿出手的成果。”
“导师,我,我已经提交了很多学术报告。”
“不够,不够。”禿头导师摇摇头,隨后伸出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学业这种事可没有那么简单就可以通过。”
许倩咬牙:“导师,那还需要再提交什么才能顺利毕业。”
禿头导师皱眉:“以你目前的表现,今年估计很难。”
“导师..”
禿头导师抓住女孩肩膀的手微微用力:“不过也不是没有商量的机会,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提的要求吗?只要你答应,到时候很轻鬆,就能拿到博士学位,你要知道在这件事上,我的话语权很大.....”
许倩双手紧紧握著白色桌布,神態黯然。
烤肉在油纸上滋滋作响,冒出了淡淡的白烟,空气中瀰漫著油腻的味道,就如同身旁坐著的人。
禿头导师又靠近了一些,继续说道:
“你知道我老婆四十多了,她是个农村人,我们两个人的观念一直不合,经常吵架,早就已经长期分居,这一点你別怕,我还是和你这种年轻女孩更有共同语言。”
他的笑容有些猥琐,那个叫许倩的小女生害怕的低著头,紧咬牙关:“导师,我想再考虑考虑·—.
闻言,禿头导师很生气,拿起酒杯在桌面上重重一砸,“考虑?我已经给你很长时间了,今晚考虑不好,那毕业的事就拖著吧。”
但很快他就话锋一转。
“我记得你家里现在也需要钱,应该比杜峰还要差,从小没有父母,靠著奶奶抚养长大,上大学是借的助学贷款。
“而且不久之前奶奶还得了重病,你特意请假回家,在医院照顾几天,还是我给你批的假,奖学金都被拿回去给家里看病,如果没法毕业,再拖下去,应该医药费都要付不起。”
“只要你答应我,不仅能够毕业,我还能通过自己的人脉关係给你介绍工作,待遇绝对比你想像的要好得多。”
两人声音压得很低,谈话也很私密,但瞒不过苏逸的耳朵,即使在卫生间里洗手,也听得一清二楚。
那个要求是什么?不用想都能猜到。
根据资料显示那位叫杜峰的实习生已经在毕业期卡了很多年了,一个月只拿2000多块钱的实习工资帮自己的导师处理工作,平时都是乾的最边缘的任务,累死累活当牛马。
好不容易写出了几份期刊,还要被抢。
这两个小镇做题家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能碰到这种导师。
“嘶—好像能更换导师来著苏逸拿出手机来在网上搜了搜,更换导师这种情况確实有,不过时间会非常漫长。
其中需要经过层层审批,找各种系领导,院领导,而且还不一定通过,即使通过了还要確保別人是否愿意接受,虽然理论上有可能,但操作起来实在是太难太坎坷。
当然这是走常规途径,如果符合一定特殊情况的话,审批的进度將大大加快。
苏逸歪了歪脑袋,沉思片刻:
特殊情况....
自己確实有个方法可以比举报学术造假来得还要快。
放在以往,管他人的閒事是最没有必要的。
但苏逸“正巧”今夜无事。
可以走一趟。
饭后。
眾人散场。
天色渐渐阴沉,月亮被乌云吞噬,收敛起了自己的光彩。
浑身烤肉味的禿头导师双手扶方向盘,打开车载导航,向著最近的酒店前进,他通过后视镜看向坐在后座,倒在座椅上唯唯诺诺的年轻女孩,嘴角不由得流露笑容。
虽然喝了点酒,但这里离酒店不远,很快就到,这一路走的比较多,很少碰到查车的人,不必担心。
没人会来破坏自己的好事。
他向来喜欢这种长相乖巧可爱,性格文静,害怕担心等各种情绪都展示在脸上的女孩,唯有这种女孩最能让人感觉到生活的乐趣。
更別说本身家世不好,如果是家世好的孩子,他还真的很难拿捏,脾气上来,过不了就不读了,然而许倩和杜峰都不行。
他们两人为了学业费家里全部储蓄,必须要获得学位才行。
今天得手之后,事情就变得简单了,他可以一直用这件事来拿捏许倩,一直让他陪自己到毕业为止。
而且还可以在工作上动手脚,通过自己人脉找到的工作,自然也会因为自己而消失,要是敢反抗,那就是失业。
许倩需要钱,根本没有时间,一家公司一家公司的面试,肯定会接受自己的提案。
越想心里越得意,禿头导师以胜利者的姿態,回头望向女孩。
“笑一笑,你今年就可以毕业了,还可以有好的工作,这多好,想想就让人很激动吧。”
许倩垂著脑袋一言不发,双眸无神,如同在上刑场,几乎是瘫软在座椅上,眼晴呆呆地望向窗外繁华的都市夜景。
被逼著委身於一个令人作呕的傢伙,丟掉所有属於女人的自尊,如果不是家里的压力实在太大,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做?
又怎么可能笑得出来?杜峰就是个最好的证明,比自己早来一年,整日在研究室內当牛做马,
写出的期刊要不就是联合署名,要不就是被直接抢走,直到现在毕业还遥遥无期。
夜晚的风景在车窗外急速滑过。
导航上的航標与酒店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一声油门轰鸣,奔驰车只能听到轮胎转动,车身却没有丝毫反应。
“?”
正在开车的禿头导师感觉到有些异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奔驰车忽然底盘升高,在半空中飘了起来,向著不受控制的路线快速移动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禿头导师心里猛的一紧,拼了命地踩剎车还是踩油门,拉手剎,车辆都没有任何反应,
如同闹鬼了,开始灵车漂移,嗖嗖的风声从耳边划过,速度太快,以至於让人根本不敢跳车。
眨眼间,四周的景象就出现变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来到了海都的郊区,四下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一片漆黑的黑暗。
“咪一—”
车辆晃动,奔驰车被扔在了地上。
禿头导师手扶著方向盘,害怕的望向窗外,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浮现在车窗处,嚇得他瞬间靠到了车门旁,浑身颤抖。
“鬼,鬼!有鬼啊!”
他不可置信的望向外面的人,几乎话都要说不清楚,伸手点动按钮,將车门锁死。
然而这並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黑衣轻轻一拉,厚重地铁质车门便被整个扯下,像是在丟飞盘,
轻而易举地被扔到远处。
一只黑色的大手,探到他的身前,將他整个人抓起来,拉到了车外。
0帧起手。
那张禿头的噁心面容“碰瓷”般地撞到了拳头上,像是不甘心一样,一遍又一遍的“主动碰瓷”,把自己的脸往拳头上蹭,直到血流满面也没有停下来。
许倩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靠在门边,小心的向窗外看去。
恰好月光刺破云层,月光洒落让周围的一切变得清晰。
那个囂张跋扈,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噁心的禿头,正在被人一顿狂扁。
鼻青脸肿,鼻樑被打塌,门牙被折断,面门几乎看不出人样,各种碎齿混著血沫子从嘴里吐了出来,掉落一地。
惨叫声迴荡在整片空地之上。
久久未能消散。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黑衣人很可怕,本身的气质就真的跟恶鬼一样,但做出了许倩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看著那个刚刚还在威胁自己不可一世的傢伙,被打的连惨叫都说不出来,心中有种莫名的畅快,甚至心里有种想要鼓掌的感觉。
直到那个令人作呕的导师已经奄奄一息了,只能出气不能喘气的时候,那黑影这才停手,並且缓缓的向著奔驰车走来。
“就是要轮到自己了吗?”许倩有些心惊,不过此时她確实寧愿被恶鬼打一顿,也不想被畜生给玩弄。
但让人意外的是。
那黑衣人走到车窗前就停了下来,伸手打开车门。
月光清冷,幽兰的光晕照射在黑衣人的身上,衣角被风捲起,吹出阵阵涟漪,对方居高临下,
如同降临在人世间的死神俯视著她,
浑身散发著戾气与杀意,让人难以与其对视。
仅仅只是靠近,身上的气势就让人感觉浑身发抖,如同坠入冰窟般全身上下都止不住的打战。
“债多不压身,待会警察来,你说人是序列二揍的,就不会有任何麻烦。”
语落,那黑色的身影怎么变得虚幻,消失在空地上。
许倩看著那倒在地上的导师,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一切如同梦幻一般,完全无法让人相信。
被揍成那样,绝对无法再对自己做什么了,即使能治好,恐怕也要落上伤病,许久缓不过劲儿来,至少要在床上躺个半年甚至一年。
这个禿头导师只要不在实验室,没办法,直接威镊每一位学生,哪怕只是一个月,眾人也可以將他的脏事都爆出来。
许倩走出车门,向著四周望去,只见周围看不到任何的身影,她终於得到解脱了。
那个黑衣人明明看上去像个恶鬼,站在面前就让人害怕,带著最让人恐怖的姿態缺却是个特意来救赎她的英雄回想著刚刚映入眼中的画面,许倩眸中重新恢復了神色,蹲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脑袋,在口中轻声呢喃声:
“他说他叫序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