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两人一同看向那看看不太聪明的女子。

女子憎憎懂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见此，刘宏摇了摇头，隨即轻轻挥手，那女子便被送回房间休息了。

待这大殿之中没了閒杂之人，刘宏才重新看向蓟子训：“说说看，那牛天师是谁？”

王莽的情况他知道，凡人一个，亦没有求道之心，即便有心窃取愿力，也没有那个能力。

这样看来，主导此事之人，应当是那牛天师了。

不曾想蓟子训开口便让刘宏心中一惊：“那牛天师是头犀牛精。”

“犀牛精？”

“没错。”蓟子训一脸肯定地点了点头。

见刘宏没有回答，他还以为是真君不相信自己，连忙解释道：“弟子虽然看不出牛天师真身，但他那三个儿子的修为却是差些，时常会露出一些破绽。”

“那犀牛精还有三个儿子？”刘宏心中异，却是下意识问道：“他那三个儿子，莫非叫辟暑、辟寒、辟尘？”

他也只是隨口猜测，毕竟那三头犀牛精此时，应当还躲在某处修炼才对。

谁知那蓟子训竟一脸崇敬道：“真君果然神机妙算！”

“不过牛天师为了入乡隨俗，將那三头小犀牛精改名了，如今他那三个儿子名为牛大、牛二、牛三。”

“这牛天师看来也没什么文化。”刘宏隨口点评了一句，心中却是有些惊讶。

该说这凡间太小，还是说像这般胆大包天的妖怪实在不多，竟还真是那三头犀牛。

若是没有变故，这三头犀牛会在数百年后的西行路上，假扮佛像金身骗取百姓供奉的酥合香油。

这些香油皆蕴含著海量香火愿力，吞食后可增强法力、延寿避劫。

不过这三头犀牛精的下场不太好，不仅被全部击杀，便是六只犀牛角亦被割了下来四只献与了天庭，两只留在金平府镇邪。

不过这回好了，他们少走了几百年弯路，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被哪吒送走了。

也不知道少了六百年修为，天庭还看不看得上那几只犀牛角。

至於那牛天师，取经路上都没有这一名號，估计原本就活不了多少年了。

“这神像还是莫要再用了，否则天兵天將下凡降妖时，这神像可保不住你们。”

知道了这牛天师的身份后，刘宏便愈发不看好王莽了。

若牛天师是什么玄门正宗，或许事情还有翰旋的余地，但对方却偏偏是个妖魔！

不过这牛天师的手段，倒是比他三个儿子强些，不用自己上去扮作佛像窃取香油，仅靠泥塑便能收容香火愿力。

不过其中应当还有王莽的功劳，就是不知道他们具体是如何操作的..，

刘宏原本是好心提醒，不曾想蓟子训却是误会了他的好意。

听到刘宏劝他別再用这泥塑，蓟子训先是一，隨后竟是痛哭流涕：“真君，您若是收回神像，这天下百姓该如何是好啊？”

“我不是真君，也没有资格收回这些香火愿力。”刘宏摇了摇头，並未接受蓟子训的高帽。

他当初助王莽斩白鹿时，只是隨意幻化了个道人形象入梦。

至於这浮梦真君的名號，以及王莽一行对百姓的付出，跟他都没有半点关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