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去！”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哈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

越是向上攀登，周围的幻影、魔物，也愈发猖狂。

“没有意义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修行是一场幻觉，我们最终都要死！”

“人间，太污秽了，让我们一起墮落吧！”

“我对你很失望！”

这是白苍的声音，让古元不由一抖。

“这孩子废了，孩他爸，咱们还是好好培养女儿吧。”

这是母亲赵琴的声音。

古元又是心中一颤，似乎勾起了心中一些不好启齿的回忆。

“废物！你是个废物！”

“依靠外物，你算什么东西！”

这是..在说系统吗？

没有系统的话，我算什么？

古元內心一阵颤抖，似乎有微小的裂痕在其上蔓延。

“我.”

古元的脚步停住了。

我到底算什么？

无数阴霾在原本澄澈如明镜的道心上涌现，而且越来越浓。

双手的力量，渐渐减弱，似乎下一刻就抓握不住，要跌落下去。

“昂”

忽然，龙象的巨吼响彻整片天地。

冥冥中，古元似乎看到了一尊背负星河的伟岸巨兽，从过去走向未来，永不停息。

即使是时光长河的冲刷，也无法在对方身上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踪跡。

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过眼烟云，万劫不磨。

无尽阴霾中，有亮光忽然迸射而出。

“是了，依靠系统又如何，依靠外物，依靠师门又如何？”

“待我成长到足以压塌天穹，征服万界之时，又有谁敢多言？”

“我，就是我！”

古元猛地抬起头，手脚动作快速而坚定，迅速的向上爬升。

周围的一切邪崇鬼物，再无法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明悟本心，感悟本我，一切阴谋祸乱，不足为虑！

古元的道心光芒，將阴霾尽数驱散，相比之前，更显光芒万丈。

终於，山顶的庙宇，近在眼前。

“拋开事实不谈，你就真的没有错误吗！”

古元一个踉蹌。

这个拳打得確实有点狠了，差点没接下来。

不过这最后一步，终於还是到了。

古元抖落身上残存的积雪，走过无数断壁残垣。

“明悟真我，悟透本心。”

“师侄，师兄欲赐你法號【元真】，你可愿意？”

定睛一看，一位略显瘦削，光头无须，却穿著救世军军装的中年朗声问道。

“元真，见过师尊，师叔。”

古元从善如流，或许，这也是曾经歷史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