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梨三人泪水涟涟,她们没想到,云秋考虑得这么周到,甚至连她们可能想要孩子都考虑到了,而且已经开始做安排了。
常丽也是目瞪口呆,云秋的想法完美吗?肯定不,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们,可是我真的已经放不下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了,我也有夜不能寐的时候,我不怕別人暗算我,我只担心她们受到伤害。
我之前甚至想过,要不夏纳和威尼斯就別去了,我不出风头,把自己藏起来,这样就不会每天被人关注,她们的日子也能轻鬆些。
直到有人和我说,如果我能拿下欧洲三金,別人就只能从电影上打倒我、超过我,不敢用別的手段,否则上面也不会允许。
我相信他说的话,这次我做到了,心里也踏实了。只要她们几个安心,我吃点亏无所谓。”
胡婧最先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曾梨也没忍住,泪水顺著脸庞流。
反倒是刘岩,虽然也是泪眼朦朧,但还是忍住了,哥哥不喜欢看我哭。
常丽想了想,云秋说的是对的,他的安排也很合理,没什么顾虑了,谁让自己的学生喜欢他呢,都是孽缘,就这样吧。
“你想得不错,我也相信你能做到,毕竟你到现在还没让人失望过。你刚才说小刘也要演电影?”
常丽被说服了,心情也好多了,也不愿意看学生们再难过,所以换了个话题。
“嘿嘿,那得看刘刘自己的想法了。”
过关了,云秋很开心,以后不用挨揍了。
“演戏还是要有基本功的,我现在也退休了,你把她放我这儿,我来教教她。”
刘岩傻了,我不要啊,我要和哥哥在一起,她抬起头,救助般的看著云秋,没想到云秋就满口答应了。
“那太感谢您了,刘刘还不快谢谢老师,嗯,这不行,得交点学费,我回去再给您找个剧本,一定要是好剧本!”
常丽刚端起杯盖,手一抖,样怒道:“小混蛋,让我给你打工还上癮了是吧?”
云秋也不说话,嘿嘿直笑。
曾梨胡婧很高兴,捡了个小师妹。
云秋很高兴,他知道刘岩也有演员梦。
常老师也很高兴,今天谈完,心里的刺都被拔出来了,以后就鬆快了。
只有刘刘不高兴,出门后就撇著嘴,我不想演电影,我要陪著哥哥啊。
“哥哥,我要替你生个孩子。”婧婧还带著哭腔。
自从和云秋在一起后,她从来没考虑过能有个孩子,没想到云秋已经悄悄的安排好了。
一夜缠绵,一夜荒唐。
將近中午时分,喝了刘刘准备好的中药,云秋带著老黄老邱登上了返京的航班。
刘刘被留下了,《画皮》剧组从此多了一个给常老师端茶倒水的小丫鬟。
田状状很恼火,学校门口的横幅都掛了三天了,这小子才想起来回学校,没揍他已经是老头有修养的表现了。
拍照、合影,一整套流程走下来,云秋才有时间和田状状老师聊聊天。
“嘿嘿,老师你別生气,前次我从童局长那儿顺了点茶叶,马上让人送来。”
云秋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你看,搞定!
“《白日焰火》后期还要一段时间,但应该能赶上柏林的报名,你说我是去柏林还是坎城呢?”田状状问道。
云秋是欧洲三大的老油子了,问他错不了。
“我建议您去柏林,柏林电影节倾向於反映社会性问题的片子,《白日焰火》有这个偏向,还有一点就是,姜闻拿过三大的影帝吗?”
柏林和夏纳威尼斯不一样,它经常將不同的奖项颁给同一部电影,而夏纳和威尼斯则是习惯於一部电影获得一个奖项,除非某部电影太过惊艷。
比如云秋今年的《烈日灼心》,就在柏林获得了最佳男演员和最佳影片两项大奖,而后面两部,都只获得了最佳影片。
“行,就按你说的来,你这脑子,是和別人的不一样。”田状状开心了。
百奖评委会很头疼。
云秋,欧洲三大电影节的金满贯得主,两年以来上映了四部电影,居然都没有报名参加本届百奖,一部都没有!
“打电话给他,问他为什么不报名?”
一个头髮鬍子都白了的老头很愤怒,伸出一只巍巍颤颤的手,指了指不在这里的云秋,很让人担心他会不会被气出什么毛病来。
其他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著他,有人说了一句:“章程规定,院线推荐,自愿报名参与。”
问个p啊,云秋摆明了要打百奖的脸,他的意思就是欧洲三大我拿了,但是国內电影节门槛太高,我高攀不起。
“打电话给协会,让他们去和他说。”
有大聪明出了主意,从一脸的皱纹能看得出,年龄也很大了。
“对对对,协会能说上话。”
这又是一个头髮鬍子全白的老头,精神不太好,刚才一直在闭目养神。
“打过了,协会也没办法,人家根本就没入会!”这是个中年人,乐呵呵的说道。
叫你们牛,打压这个打压那个,这下好了,別人不给你机会。
“他是导演,怎么能不入会呢?”有人惊讶道。
没人回答他,入会也是自愿的,谁规定了导演就必须入会?
再说了,这协会才成立多少年,之前没有协会的时候,导演们不也得拍电影电视剧吗?
“让电影局出面,他总不可能不听电影局的吧?”这次说话的是个鹤髮鸡皮的老太婆。
“啊对对对,这个好,您面子大,要不您打电话给童局长?”还是那个中年人。
一屋人鸦雀无声,童岗能听我们的?
商量了半天,还是没办法。
“我早就说了,不能打这个压那个,没人听我的啊,这回吃了吧。”中年人说话了“你-你这是推卸责任。”第一个老头又伸出了那只巍巍颤颤的手。
“我怎么推卸责任了,每次的会议都是有记录的,该谁负责,负什么责,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
我们是协会、联合会管理下的金鸡奖和百奖的评委会,不是某一家一姓的,自己的儿子管不好,反而公器私用打压新人,呵呵。”
中年人冷笑两声,不再说话,反正撕破脸了,乾脆把桌子掀了,看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