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连忙摆手，“別瞎说，我就是担心雨水，太还太小，从小就没了娘。”

白寡妇撇撇嘴，哼道：“咦！你老婆要是不死，你敢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想你死去的老婆了。你就嘴硬吧。不过咱到了保定，一切重新开始，过去的事就让它翻篇儿。”

何大清点点头，应道：“她在下面，我才不想她。我只想你。除了你，就是傻柱和雨水。”

白寡妇接著说：“老何，我跟你讲，那不行。我在心里必须排第一，我肚里的孩子排第二。傻柱和雨水必须靠后。还有我老家那边虽说比不上这京城繁华，但人都实诚，日子过得也安稳踏实。”

何大清 “哦” 了一声，心思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白寡妇继续说道：“老何，咱们成亲以后，好好把日子过起来，再生几个大胖小子。”

何大清心里一揪，暗自祈祷：“希望秦怀茹千万別怀上我的孩子。”

嘴上却说：“行，都听你的。”

白寡妇笑开了：“这还差不多。对了，到了保定，我带你去尝尝我们那儿的特色小吃。”

何大清隨口应承著：“好。”

白寡妇似乎並未察觉到何大清的心不在焉，依旧兴致勃勃地说著：“还有啊，我家那房子虽说不大，但是拾掇拾掇也能住得舒坦。”

何大清敷衍道：“挺好，挺好。”

白寡妇突然提高了嗓门：“老何，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何大清赶忙回过神来：“听著呢，听著呢。”

白寡妇哼了一声：“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到了保定可不许这样。”

何大清连忙保证：“不会，不会。”

火车哐当哐当地前行著，车厢里瀰漫著各式混杂的味道，人们的交谈声、孩子的哭闹声相互交织。

“瓜子生，腿收一收嘞！” 列车员推著小车，一边吆喝著，一边艰难地在过道中穿行。

“这火车啥时候能到站啊，我这腰都快坐断了。” 一个大妈抱怨道。

“急啥，慢慢熬著唄，出门在外不就这样。” 他旁边的中年人回应著。

何大清皱著眉头，对白寡妇说：“这车厢里可真够闹腾的。”

白寡妇倒是一脸无所谓：“哎呀，忍忍就过去了，咱马上就要到新地方开始新生活了，別在意这些。”

何大清嘆了口气，“也是，希望到了保定能顺顺利利的。”

这时，对面座位的一位大妈插话道：“你们两口这是去哪儿啊？”

白寡妇笑著回答：“我们去保定，大妈你呢？”

“我去看望闺女，她刚生了娃。” 大妈说著，脸上满是喜悦。

何大清说道：“那敢情好，恭喜你啦。”

“保定不错啊，听说那边发展得也还行。”

何大清点点头：“但愿吧，我们就是去碰碰运气。”

列车员又喊了起来：“午餐盒饭供应啦，有需要的乘客赶紧买啊！”

大妈连忙喊道：“这盒饭多少钱一份啊？”

“十五块一份！” 列车员回答。

“这么贵，能不能便宜点？”

“就这价，爱买不买。” 列车员没好气地说。

何大清对白寡妇说：“这態度，这口气，咱別买了，忍忍就到了，能省点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