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则是看看大陈国散修的修行状態。
此地和临川府城內城差別甚大。
虽然都是修行者聚集之地,但临川府城內城中大都是些高门大户,世家盘踞之所,难以叫外人隨意进出。
即便是江澈筑基修土,想要登门拜访。
也得打著和济堂的牌子。
千崖洞坊市的氛围相比之下就热烈许多。
除了和济堂这样开门迎客的大商铺,西边长街上,甚至还常常有链气期修士摆摊,售卖些杂乱的丹药、灵符、妖兽材料之类。
期间。
江澈亦抽空前往柴知季洞府拜访。
將之前数次情报拖欠的灵石交还给柴知季,顺带著也联络联络感情。
听师父杜岳的意思。
不直接拒绝素宝真人和柴知季这对师徒,或许是这二人日后还有用处。
坐在柴知季洞府內畅饮灵酒。
江澈倒是意外得知了另一件事情。
“原来秘境之事结束后,素宝真人竟然未曾离开千崖洞坊市,难怪我这一路走来,感觉柴兄你地位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柴知季哈哈大笑:“这或许就是徒凭师贵吧。”
但提及当初秘境之事。
柴知季依然颇为懊恼,低声向江澈抱怨:“那揽天阁的苏真人,修为固然高绝,可於破阵一道上,可属实不怎么样。”
江澈微笑道:“如何说?”
柴知季轻轻喷了一声:“破阵秘法,九名金丹真人结成大阵。
架势拉得不小。
却足足一载才消磨掉秘境的外围阵法。
可那秘境中亭台楼阁早已消失不见,我等怀疑,这或许就是那苏真人破阵失当的缘故。”
这话柴知季万万不敢同旁人提起。
但江澈是枯心宗弟子,在其面前抱怨揽天阁弟子的不是,倒没什么关係。
二人將灵酒饮尽。
各自都对关係的进展还算满意。
临走前,柴知季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方灰木色药盒交付到江澈手中。
“这是何物?”江澈好奇道。
柴知季笑道:“我已经有所听闻,那莫丹师走刘掌柜的路子加入了和济堂,如今和江兄暂时是一处的了。
那莫行云前不久欲在千崖洞坊市內搜寻一批金阳。
就是我给搭的线。
他的丹药早先就已经借我手交付於那位前辈,如今那位林前辈也如约將金阳送来。
既然江兄目下暂居在和济堂內。
就替我將这些金阳一併带给莫丹师吧。”
江澈没急著答应,先是用大拇指將灰木药盒顶开一条缝隙,视线往里探了一眼。
药盒遮掩下。
没有外界光源,里头的金阳光却自顾自散发著金灿灿的光晕。
抖动著大致数了一下,约莫是十五朵。
心里有数。
江澈这才点头道:“没问题,我回去时,一併递交给莫丹师就好。”
柴知季笑逐顏开:“江兄果然还是个谨慎的性子。
对了,说及那莫丹师。
我可也听说了秦家兄弟的事情。”
柴知季压低嗓音,將手掌斜搭在自个脖颈上,低声道:“既然莫丹师已经是和济堂的人,那秦家兄弟,可要我帮忙给———.“
江澈眼神微变。
这柴知季本就是千崖洞坊市內的地头蛇。
如今素宝真人云游归来,地位更是和此前不同。
莫丹师正式任和济堂丹师供奉,不过就发生在十余日前,柴知季已经连秦家兄弟的事都清楚了。
心里斟酌半响。
江澈还是摇头道:“秦家兄弟不足为虑,就不劳柴兄出手了。”
秦家兄第不过一筑基中期,一筑基初期若不是担心有旁人在侧,使出血剑虚影、青瘴符等术法时,暴露了修为根底,对江澈而言著实没什么威胁。
更何况。
如今那两人在来千崖洞坊市的路上,被江澈避过。
心思应该都还在莫丹师身上。
柴知季汕笑道:“也是,那等人物,最为审时度势。
莫丹师棲身於和济堂,识相地,他们自己也就退去了。”
重回坊市內和济堂商铺。
在路上时,经冷风一吹,江澈就已经以法力解去本就不多的醉意。
等踏入药铺。
已经清醒如初。
差遣几个堂中伙计去寻莫丹师,打算交付从柴知季处取得的药盒。
这些伙计已经见熟了江澈,都抢著前去。
但不久后,就陆续回返,皆言道莫丹师有事离开和济堂,虽然如今应该还在千崖洞坊市內,却不知具体在何处,又何时归来。
这金阳本就是卢云帆托莫丹师寻来的。
按理说直接交给卢云帆也一样,但以防万一,江澈还是不打算跳过莫行云这个中间人。
是以。
当他坐於铺中听过伙计们的匯报,又看到卢云帆从药铺外回来时。
仍旧將药盒存在储物袋中,没有主动提及此事。
却不想。
见到江澈的卢云帆,却已经眼前一亮,主动凑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