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儘快出发。
此外刘掌柜好岁也是个筑基修士。
在临川府內能伤著他的人不多,无需过於忧虑。”
夫人闻言,咬唇犹豫少顷,开口道:“不知江供奉可方便今日就出发?”
关波闻言,眉毛一。
侧身扶住夫人道:“凡夫俗子出门远行,也要准备上几日。
何况江供奉是要出门做事的。
为策万全,隔上十天半月也是正常。
既江供奉已经应允离城,夫人就暂且歇息等候即可。
夫人闻言,无法。
只好又盈盈一拜,聊表歉意。
待得二人离开,江澈重返静室,稍稍整理了一下手头的物件。
不论是修行还是斗法所需。
都隨身携带。
至於那张灵竹纸。
上面的五行调和符离彻底剥离,还差上一些。
三天內,时间也极勉强。
江澈乾脆不著急。
未来三日,仍旧不紧不慢地静修、绘符。
剥离五行调和符一事。
等寻著刘掌柜再说。
三日后。
江澈谁都未曾招呼。
天色未明。
就悄然出城。
步行至离城五里处,方驭起清辉剑光,遥遥往玄碑林的方向赶去。
玄碑林名字取得大气。
但在修行界中,由於其內灵气稀薄平凡,只能算是个小地方。
堪堪值得记载於舆图之上。
步入玄碑林后。
鬱鬱葱葱枝叶撒下的绿荫中,间或可睹铁碑林立。
其上皆有刻字,笔锋迥异。
但都能从其中感受到狂放恣意的豪迈之情。
据说此地最早是一凡俗武者,臻至先天大宗师境界后,在悟道之地以指力刻铁碑留下武学感悟。
其后。
有武道宿老偶然目睹铁碑。
借其上感悟破开先天境界阻隔。
这才同样效仿前人,亦於此地留下笔墨,篆刻於铁碑之上。
传为一时佳话。
引得无数凡俗武者来此地朝圣。
其中有胸怀激烈者皆在此地,留铁碑感悟,蔚然成风。
为避开参天林木阻挡。
江澈放下剑光,行於林间。
一路行来,偶尔阅看铁碑之上刻印,感嘆道:“不知最早留下墨宝的那位先天大宗师。
寿尽之前,可有得机缘入道。
若有,不知是得幸进了宗门,还是做一介散修。
为些许资源奔波坊市。”
神念铺开。
赶路不远,深入玄碑林腹地深处后。
江澈耳中终於听闻有人细碎耳语交谈。
其中一道不紧不慢的。
正是出自刘掌柜。
疾行一段,堵在刘掌柜一行人身前,江澈微笑道:“许久不见了,刘掌柜。”
刘掌柜看到江澈面容。
面上异之色满溢,脱口而出道:“东,江供奉,你为何会在此处。”
江澈慢行几步。
停在刘掌柜身侧,向周身神情激动纷纷行礼的伙计点头致意后。
才將近来临川府內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说。
又枯及其夫人和关波,请自己外出寻觅刘掌柜踪跡。
刘掌柜懊恼道:“我临行前特意有过代,不叫他们搅扰了江供奉,不想,唉—”
一行人再度启程。
江澈道:“都已经出来了,就先不枯。
倒是掌柜的,为何去一趟缠丝涧,会半载不曾归返和济堂,又出现在这玄碑林?
要不是我四处寻觅。
偶然在这撞见,几乎要失之臂。”
刘掌柜声嘆气道:“江供奉不知。
我们不过是去缠丝涧送药植,顺道採买一批丹药。
结果恰好撞著莫丹师住处遭劫修所扰。
合作了多少年的丹师,实在不能见死不救,又有外侧劫修逼迫。
不得不和莫丹师早至一处。
將劫修打伤驱逐。
此后既是避免劫修仍窥伺在侧,又是莫丹师借丹炉有损,出炉时间延迟之由。
硬生生將我们留在彼处数月。
前不久方才离开。”
江澈沉吟片刻,笑道:“莫丹师不是个讲究人啊。
此举分明是借你这个筑基修土的势。
震袭扰劫修。
痕是给他修阵法爭取时间。”
刘掌柜摇头道:“痕不能这么说,我与莫丹师称不上相莫丹,但多年来合作都很顺畅。
丹药品质不差,相併市价却要低一成。
除了不得不亲身送药取丹外。
没什么不好。
这回將我等强留在药庐,还让我等血战一令。
痕不是没有分人表示的。”
“噢?”江澈闻言,想到那道在玄碑林中有机会获得的七品机缘。
莫不是应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