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贤童睁开眼来瞧著他,直接道:“你怎么想?”
姜奇知道掌柜的在问什么。
低眉稍稍整理思路后道:“坊市外候著的伙计,还有打探来的消息,和济堂中的那个江供奉,
一直坐在铁木飞鶯上。
虽然出手拦住一次血箭。
藺先生之死却不太可能是他动的手。”
沉默了一会,继续道:“也不可能是曹霆,曹霆的本事绝不足以拿下藺先生。”
沈贤童似笑非笑道:“和济堂中只有三个筑基修士。
你说不是新供奉,不是曹霆,莫不是刘掌柜。”
姜奇道:“也不可能。
属下有別的想法。”
“说说看。”沈贤童道。
姜奇腰弯得更低:“几十年前,千崖洞坊市一带曾经出过一件事。
那段时间与和济堂不对付的修土。
不论修为如何,只要离开千崖洞坊市,总会意外亡故。
那时我们猜测。
和济堂背后有世家宗门的背景。
如今可能是其背后的那人又来了,暗中解决掉了藺先生。”
沈贤童看著姜奇,轻轻頜首,
他的想法其实也和姜奇相仿,只是他还知道那藺先生究竟来自於何处。
枯心宗的筑基修士啊·
就这么被杀了,看来和济堂背后之人的背景不小。
沈贤童忌惮道:“和济堂的事情就到此结束吧。
过几日,趁著刘掌柜还没离开千崖洞,你帮我备份礼,我亲自去见他一面。”
姜奇点头,將此事记下。
但少顷,他还是迟疑道:“那藺先生的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对,就这么过去了。”沈贤童乾脆道。
虽然忌惮於和济堂的背景。
打算吃下今后的闷亏。
可单就藺先生身死一事,沈贤童却並不如何难过。
那枯心宗出身的魔头,想要的绝不只是些许灵石,还看不清对方有什么谋划,就已经有尾大不掉的感觉。
和济堂能替他处理掉这桩麻烦。
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对方既然接触过藺先生,或许也掌握了他玉露坊的把柄。
不可不忌惮。
沈贤童长嘆一声,心中暗道:“和济堂的事算是彻底栽了,日后还不知因此要被啃下多少肉来。”
临川府內。
江澈先一步回到和济堂。
直至回到小院,开启阵法。
江澈才算是稍微安心下来,简单安顿后,就从怀中取出另一个和他惯用的储物囊相差甚远的布袋。
这是自那藺宏辰身上搜刮出来的。
当时藺宏辰周身,除了这个储物囊和一些不值钱的杂物。
都被血河剑锋毁了个乾净。
“也就是说,签运中所示六品机缘、七品机缘各一道,大概就在这储物囊中。”
搓了搓掌心。
江澈心里涌现出一股子开宝盒的乐趣。
单掌覆盖,灵潭道基展开。
在其精微操作下,潭中法力被调用,一点点地开始磨损消耗储物囊內设下的禁制。
藺宏辰仅是筑基中期。
法力精纯也远不如江澈以虚魄寒砂、铁骨、赤霄阳露铸就的天道筑基。
不过半个时辰。
储物囊的禁制在江澈低喝中。
应声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