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场撞死!
让你看看我们的脑浆!
与人决斗更是绝对不可能。
俗话说,三十而立!
原剧情中,三十岁的霍天青想找陆小凤决斗,这些人觉得霍天青必败,堵著陆小凤房门,用刀指著自己,表示陆大侠必须放弃决斗,否则我们自杀,陆小凤哪看过这种场面,江湖武者,比武决胜负,还能用这种方式取胜?
陆小凤心地善良,答应他们。
霍天青心態彻底崩溃。
这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小到大,他努力读书练武,不能有丝毫懈怠,不能做错任何事,没有自己的时间,甚至没有“自我”。
三十多岁的男人,不能自己决定任何一件事,三十多岁的江湖武者,一场公平决斗是他求而不得的奢望。
男人的尊严。
武者的尊严。
被彻底践踏在脚下。
活著还有什么意思?
霍天青真的“活”过吗?
他不过是一具血肉傀罢了!
有人说,霍天青,慕容復,都是一把好牌打个稀烂,不是他们打得烂,而是他们从来都没有出牌的权力。
慕容博握著慕容復的牌。
天禽派握著霍天青的牌。
他们俩是站在台前的小丑。
无论多么坚韧的人,无论多么天赋异稟的天才,被高强度鸡娃二十年、三十年,內心也会彻底崩溃,去你妈的开创大业,老子要一脚掀翻牌桌。
慕容復没掀翻,所以慕容復疯了。
霍天青掀翻了,用生命作为代价。
只有在疯疯癲癲、生命垂危时,他们才真正为自己“活”了一次。
看著把酒言欢的眾人,看著二十岁一剑成名的李兆廷,看著无拘无束瀟洒自在的陆小凤,看著身宽体胖满嘴俏皮话的唐竹权,看著眼盲心不盲、温文尔雅的满楼,霍天青越发沉鬱。
霍天青不能表现出“沉鬱”,他必须把鬱闷压在心底,强顏欢笑。
因为现在是宴会,是招待贵客,鬱闷这种情绪,不该出现在脸上。
“大老板,我想去江湖闯闯!”
霍天青突然说出自己的想法。
阎铁珊大度的摆了摆手:“你早就应该去江湖歷练,累了就回来,阎家永远有你的位置,这里是你的家。”
夜。
李兆廷、唐竹权、陆小凤閒著无聊出门钓鱼,趁著夜色,甩两桿。
蚯蚓是陆小凤挖的。
陆小凤非常擅长挖蚯蚓。
身边不知何时围满了人。
卖包子的,卖粉的,老学究,唱戏的,零零散散,有二三十人。
为首的是个抽旱菸的老头。
他叫樊鹃,擅长点穴、打穴。
“你们想吃烤鱼?他奶奶的,胖爷钓了一个时辰,鱼苗都没看到!”
唐竹权忍不住开口骂人。
钓鱼空军本就非常不好受,被一群人围观,唐竹权火气越来越重。
火气越重,越是钓不到鱼。
李兆廷打趣道:“胖子,你若是天天来此钓鱼,鱼群中就该传出打窝仙人的传说了,或许会贡献童男童女,免得打窝仙人恼怒,不再赏赐食物。”
说话功夫,唐竹权奋力甩杆,钓上一条足足有一寸长的“大鱼”。
真特么有童男童女啊!
唐竹权:我哗哗哗哗哗哗.·—·
李兆廷骂人技巧太高,在“质”方面肯定比不过,只能以量取胜。
陆小凤吐槽:“你们俩消停会,把我的鱼骂跑了,辛辛苦苦挖蚯蚓,不钓一条大鱼,我今晚肯定不收杆。”
三人旁若无人的閒聊。
樊鶚等人初始时能稍稍坚持,隨著时间推移,越发坐不住,终於,卖包子小贩问道:“三位大侠,霍天青为何想去江湖闯荡?请你们如实回答。”
唐竹权不屑的骂道:“去你妈的,老子不是霍天青肚子里的虫,霍天青是怎么想的,与我有什么关係?”
“这对我们很重要!”
“这对胖爷屁用没有。”
“你知道霍天青的出身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胖爷只想安安静静钓鱼,你们这些王八蛋,想知道霍天青是怎么想的,直接去阎府询问霍天青,难道阎府是阎罗殿,你们几个王八蛋不敢去?切!看到了吗?这位爷是阎罗王,最喜欢惩罚王八蛋。”
唐竹权指了指李兆廷。
樊鹃嘆道:“霍天青连夜走了,我们没看到他,三位大侠,霍天青是天禽派掌门,是天禽派復兴的希望,如果霍天青在闯荡江湖过程中受伤、被杀,天禽派三百弟子,都要为他殉葬。”
“殉葬?霍天青是皇帝不成?就算皇帝死了,也没有这么多殉葬!”
“如果霍炊青死了,炊禽派復兴的希望彻底断绝,我们这些老废物活著有什么意思,不如找地方抹脖子。”
“胖爷被你们说糊涂了,你们担心霍炊青的安全,去找霍炊青啊!找我们有什么用?我们不是他的保姆!”
“因为他不该去江湖闯荡,你们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我们想知道!”
“你们果然是一群亚八蛋,江湖武者不在江湖中闯荡,不去歷练武功,不去挑战高手,凭什么振兴宗门?”
唐竹蓆骂道:“武道宗派,都是凭公事杀出来的,有公事的传亜下去,没公事的破家灭门,如果霍炊青是一个易碎的瓶,炊禽派活该被灭门!”
李兆廷补充:“如果你们想找地方抹脖子上吊,不要打扰我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