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鞋子不知所踪,季慕礼看著她即將离去的背影,手指抹过唇,回味著那丝若有似无的甘甜。
……
宋家客厅內,已经乱成一团,宾客们听到出人命后,没人敢先出去看。
生怕见到恐怖场面。
宋玉玲不爽看向顾婉清,目光里满是责备。
谁让她把事捅这么大的?
盛淮安手指捻灭吸了一半的香菸,沉吟道:“你是说,顾惜和人乱搞被你撞见,情急下,跳窗自杀了?”
顾婉清演技实在太高超,凭著伤心欲绝的哭戏,博得好几个不知情的长辈,同情正围著她安慰。
“没想到顾惜是那样的人,好好一个艺术家,非得在別人家里搞这档子事,唉。”
“她又不是你亲姐姐,节哀节哀,別哭了。”
盛淮安见顾婉清忽视他的话,怒从心头起,低喝道:“过来——”
顾婉清一抖,莫名地心虚叫她不敢直视。
“啪!”
成年男子抡圆了胳膊的一个耳光,扇得她直接摔倒在地,口中腥甜。
“顾婉清,我能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吗?”
盛淮安胸口剧烈起伏著,气得不轻,知道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要是顾惜有三长两短,你別想逃脱死刑!”
他几乎是跳脚大骂,素来在外人面前温润儒雅的盛淮安也会有这么失態的一面。
宋玉玲皱眉下令,“叫家里所有佣人集合过去找,活要见人死要……”
她语气顿住,不耐烦催促。
“总之快点去找!”
顾婉清摔在地上,没人敢去触盛淮安的眉头,她藉机赶忙继续把自己摘乾净。
“又不是我一个人见到的,晚上冷,我跟几个朋友上去想添件外套,一推门就看到了,不信你把人叫过来问,盛总不能凭藉自己的判断,就忽视真相吧。”
听著她仍在狡辩,盛淮安大怒,也顾不上礼数,咬牙道:“顾婉清,你等著,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宋家乱成一团,好好的订婚宴搅成这样,宋父宋母只能强撑起精神,安稳大家情绪。
“要是真在我宋家出了人命,一定会將事情查清楚,还顾惜小姐一个公道的。”
“但是……”
宋母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我相信婉清不会说谎,既然有那么多人证物证,就都叫过来一一对峙,这样才不至於冤枉了人。”
很快,刚才在房间的几名女生和保鏢都出现,几人提前对了口供,虽然语气哆哆嗦嗦,但说的话却都是相差无几的,一个劲儿把错处往顾惜身上推。
“都是她学不会洁身自好,搞出这样的丑闻来,接受不了被捅破,我们进去时,她腿还掛在人家腰上……”
“是吗?”
顾惜声音在门口响起。
几个女生脸色一白,心理素质差的已经快要哭出来。
“鬼啊!”
“你从那么高地方摔下去,怎么会没有事?”
顾惜湿发贴脸,披了件白色大衣,胳膊还在渗血,第一眼,著实容易叫人想歪。
“宋阿姨,不是要当面对峙吗?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