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国强撑著站起身,手中断刀的锋利断口在月光下反射著寒光,映照著他此刻狰狞的面容。
他嘶吼著,如同困兽犹斗:“老夫纵横沙场数十年,岂会束手就擒!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他挥舞著断刀,朝著最近的黑衣人猛砍过去。
然而,年迈加上受伤,他的动作早已不復当年勇猛,在黑衣人眼中,如同孩童挥舞木棍般无力。
为首的黑衣人身形一闪,轻而易举地躲过了曹安国的攻击,反手一掌劈在他的手腕上。曹安国吃痛,断刀脱手而出,插入泥土之中,嗡嗡作响。
“不自量力!”黑衣人冷哼一声,一脚踹在曹安国的胸口,將他踹翻在地。
曹安国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身下的泥土,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其他黑衣人一拥而上,將曹安国死死地按在地上,五大绑。
曹安国挣扎著,怒吼著,如同被捕获的野兽,发出绝望的嘶吼:“杨业!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迴荡,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此刻,杨业早已离开了江边,他身著黑色玄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威严。
身后,五百精锐玄甲军排列整齐,肃穆无声,如同钢铁洪流,散发著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五百精锐,只是杨业手中力量的冰山一角。
夔县被陈志夺取后,城中守军尽数归降,与杨业的军队合併一处,此刻,杨业麾下,足足万余大军集结於此。
更远处,山林之间,影影绰绰,潜伏著更多的玄甲军,他们以三千人为一军,分散隱藏,如同蛰伏的猛兽,等待著主人的號令。
杨业翻身上马,黑色的战马高大雄壮,马蹄踏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目光如炬,扫视著眼前的军队,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油然而生。
陈志身著银色盔甲,策马来到杨业身旁,拱手道:“王爷,玄甲军已整顿完毕,隨时可以出发!”
杨业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好!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诺!”陈志高声应道,隨即转身,拔出腰间长剑,指向前方:“全军出发!”
战鼓擂动,號角齐鸣,万马奔腾,大地都在颤抖。
杨业率领著大军,如同黑色的洪流,朝著南梁的腹地席捲而去。
山风呼啸,吹得山谷中松涛阵阵,如同万马奔腾。
两万玄甲军,如同黑色的潮水,悄无声息地涌入扬州境內,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两个时辰的急行军,士兵们盔甲上沾满了尘土和汗水,但他们的步伐依旧沉稳有力,眼神中闪烁著坚毅的光芒。
这是一支百战精兵,他们经歷过无数次的生死考验,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山谷深处,一处隱蔽的洞穴內,火光跳动,映照著洞壁上斑驳的痕跡。
杨业盘膝而坐,身著黑色玄甲,如同一位来自地狱的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