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在一旁听著,也是眉头紧锁。
他活了大半辈子,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係。
沈家如此大肆敛財,必然会引起其他势力的不满。
到时候,恐怕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翠儿则是一脸担忧,她虽然不懂这些政治上的事情,但也知道沈家不好惹。
她担心少爷会因此得罪沈家,给自己带来麻烦。
元朗挠了挠头,似乎有些犹豫。
“少爷,其实……还有一家酒铺並没有被沈家兼併。”
他偷偷观察著杨业的反应,小心翼翼地说道。
杨业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哦?说来听听!”
元朗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著一丝钦佩。
“这家酒铺名叫徐氏酒铺,掌柜的……名叫徐青青!”
杨业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
“是个女子?”
元朗点了点头,语气中带著一丝讚嘆。
“正是!自从她父亲去世之后,她就继承了家业。”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一改往日软弱的態度,公开和沈家对著干!”
元朗的语气中充满了敬佩,显然对徐青青的勇气十分欣赏。
“也是唯一一家独立经营的酒铺。”
杨业沉吟片刻,心中对这个徐青青充满了好奇。
一个女子,竟然敢和沈家对著干,这份胆识,著实令人佩服。
他转头看向福伯,语气平静地问道。
“福伯,醉仙酿昨日產了多少?”
福伯连忙躬身答道:“回少爷,二十斤!”
杨业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足够了。”
他转头看向元朗,语气坚定地说道。
“让元朗拿琉璃瓶去装一瓶,去徐氏酒铺!”
元朗闻言,立刻领命而去。
徐氏酒铺。
古色古香的店面,却显得有些冷清。
帐房先生愁眉苦脸地拿著帐本,走到柜檯前。
徐青青正坐在柜檯后面,百无聊赖地拨弄著算盘。
她一身素衣,却难掩其清丽脱俗的气质。
帐房先生嘆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
“小姐,这个月我们亏损三万两白银。”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这么下去,怕是进货的本钱都没有了。”
徐青青放下手中的算盘,秀眉微蹙。
她自然知道酒铺的现状,沈家的打压,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但她並不后悔,她要守护父亲留下的基业,绝不向沈家低头。
徐青青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
“没事,我们还有存粮。”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就算砸锅卖铁,我也要和沈家斗到底!”
突然一个肥硕的身影堵住了门口,几乎將本就不宽敞的酒铺入口完全遮蔽。
来人正是沈荣,沈家生意上的实际掌控者。
他大腹便便,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脸上油光满面,轻蔑之色毫不掩饰。
沈荣费力地挪动著身子,终於挤进了酒铺,一屁股坐在仅剩的一张空桌子上。
桌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