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补了3000字。
孟澈个子高,显得鹤立鸡群,他走在孟鱼身边,乖巧地像朵软乎乎甜滋滋的。
“这里有轻微的敲击声。”孟鱼突然停下脚步,她的感觉比平常人还要灵敏一些。
孟鱼走了过去,开始挪石块,付骄对视一眼也跟著帮忙。
她们没有听到声音,寧愿多些时间,也不能错过一个可以救人的机会。
很快,就发现了掩埋在下面的人。
“快喊人过来!”
就这样搜救了三小时,身体终於吃不消了。
付骄坐在地上,胳膊撑著地,精疲力尽的垂著头。
“孟鱼孟澈,赶紧回去休息吧,休息好了明天才有力气继续搜救。”
程娇娇和张秀丽跑了过来扶住了孟鱼。
孟澈一个踉蹌差点没站稳,付骄抓住了他的手臂帮忙稳住。
“慢点。”
孟澈怔怔地垂眸看去,付骄的手抓著他的小臂,这是一双很粗糙的手,跟爷爷一样的手,跟舅姥爷一样的手。
付骄顺著孟澈的视线看去,淡定的鬆开了手,她摩挲著手,笑的云淡风轻:“很糙吧,这可是日復一日的练出来的。”
每个人都是慕强的,孟澈也不例外。
他肯定的点头:“你很厉害。”
付骄:完了,更喜欢了。
他不仅有完美的皮囊,还有乾净的灵魂。
孟鱼回到了小帐篷里,三个女生一个帐篷。
孟鱼程娇娇张秀丽住一起。
简单的擦洗一番,大家精疲力尽的躺下。
“虽然很累,但一想到我救了这么多人,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程娇娇捂著胸口说道。
“付骄可太颯了,肩膀划破一道口子,缝针的时候一声不吭。”张秀丽双眼亮晶晶的说,“如果有下辈子,我要成为一个像付骄那样的。”
不过这辈子她的梦想是好好跳舞,成为像付骄那样的人吃过的苦比她跳舞吃过的苦还要多。
孟鱼惊讶出声:“她什么时候缝针的啊?”
“白天的时候过来一趟,缝完就直接出去搜救了,要不是我当时就在旁边帮忙,我还真不知道她受过伤。”张秀丽感慨道,“付骄的爷爷和爸爸都是军人,哥哥是烈士,值得我们尊敬与敬佩。”
孟鱼垂眸睫毛轻颤,付骄就像是仙人掌,顽强不屈。
第二天一早,孟鱼努力撑著眼皮从帐篷里爬了出来。
简单洗漱一番,只见付骄背著一个大妈钻进了帐篷。
“我们继续搜救。”孟澈走了过来。
因为孟鱼不准孟澈单独行动,所以孟澈刚刚是跟著付骄一起搜救的。
现在见孟鱼醒来,连忙走了过来。
孟鱼:“你累不累啊?记得把手包一下。”
她们没吃过什么苦,手心细嫩,很容易磨伤。
“包好了!”孟澈晃了晃手心。
手背上的蝴蝶结工整漂亮。
“是谁帮你扎的?”孟鱼伸手弹了弹蝴蝶结。
孟澈抿唇:“付连长。”
“哦哦。”孟鱼点点头没有多想,咬了一口压缩饼乾往前走著。
“跟著我啊,出了意外我还能护著你。”
孟澈点点头:“知道。”
他跟在孟鱼后面,戳了戳孟鱼的后脑勺。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被孟鱼护著。
其实他也很想保护孟鱼,奈何孟鱼太强了,用不著他保护。
孟鱼和孟澈四处搜救,一栋楼塌了一半,剩下一半摇摇欲坠。
“你们在外面待著。”付骄走过来拉住了孟鱼的手。
“我进去就行。”付骄对著其他女兵说,“你们去附近搜查,这里交给我一个人来就行。”
一个人在里面出事,总比一群人在里面出事强。
“骄姐!”她们可没忘昨天惊险一幕。
“听话!”付骄戴好头盔,然后走进摇摇欲坠的大楼之中。
孟鱼想想跟了过去:“孟澈你不准进来。”
“誒呦,孟澈你拦一下你姐姐啊!”一旁的女兵气的拍了拍孟澈的胳膊。
“我姐姐不会有事的。”孟澈肯定的说。
“你在这盯著,我们去附近搜查。”
大楼隨时有倒塌的风险,孟鱼脚步很轻的走著。
一边观察著附近的情况,一边仔细听著动静。
付骄听见动静折返回去,当看见孟鱼的时候天都塌了。
“不是让你们別进来的吗?”付骄挥了挥手,“快出去!”
孟鱼径直走到她面前:“你不怕死,我也不是那种怕死的人。”
付骄失笑:“你跟我不一样,你是文艺兵。”
“又不是每个文艺兵都很柔弱。”孟鱼说著挥舞了两下拳头,“我力气很大的。”
“看出来了,你搬石块的时候很轻鬆,但是你经验没有我丰富,这是我担心你的原因。”付骄没忍住,捏了捏孟鱼的漂亮脸蛋。
脸颊上突兀的出现了黑手印,付骄心虚的移开目光。
孟鱼突然动作一顿:“跟我来,这边有声音。”
顺著声音来到一处废墟,顶上还在落沙子。
“这下面有人。”
孟鱼开始搬石块刨沙子,付骄连忙跟著一起帮忙。
挪开石块,角落的小女孩屈膝蜷缩成一团,当看到孟鱼和付骄时泪水无声的落下。
“没事吧?”
女孩摇了摇头,打著手语。
孟鱼和付骄沉默了。
“你先抱她出去,我继续搜查。”付骄把小女孩抱到孟鱼背上。
孟鱼刚准备走出去,忽然塌陷的楼梯崩塌。
“小心。”付骄伸出胳膊搂著孟鱼冲了出去。
一块大石头落在了付骄的肩膀上,孟鱼抱著小女孩趴在地上,身后趴著护著她们的付骄。
“付骄?付骄!”孟鱼意识到不对,立马爬了起来。
付骄趴在地上,没有了任何动静。
孟鱼觉得付骄挺傻的,家里就剩她一个独苗了,不应该更惜命吗?为什么总是不要命冲在最前面保护別人?
小女孩拽了拽孟鱼的袖子,眼泪顺著脸颊落下。
孟鱼单膝下跪抱起付骄,从空间里拿出一颗灵液塞进了付骄的嘴巴里。
她背著付骄,手里牵著小女孩走出这栋摇摇欲坠的危楼。
当她们走出来的那一刻,危楼彻底坍塌成为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