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敢反抗,恐怕一家老小都得跟他一起走。
好在刘焉被王商等人拦住。
张松虽无功劳,却有苦劳。
若是杀了他,恐怕整个益州都不敢再为刘焉效力。
刘焉深吸一口气,神智恢復些许。
他用剑指著张松说道。
“將我儿战死的全部经过讲与我听,不得有丝毫缺漏!”
张松就这般跪著,將所有的情况讲述一遍。
张松正说著,突然被刘焉出言打断。
“等一下!”
“你刚才说军中无大將?严顏吶?也战死了?”
张松唯唯诺诺解释道:“在下不知,自公子命他袭营,便再也没见到他的踪跡,玄德公担心她投降,还特地让公子给主公去信一封,监视其家眷的动向!”
“嗯?我为何不知此事?”
刘焉眼睛瞪大,隨后看向身旁的王商等人。
闻言,王商连忙站出来说道:“主公,公子来信时,你那两天昏迷不醒,属下便擅自处理了!请主公恕罪!”
刘焉点头道:“你做的很好,並无不妥之处,那严顏的家眷如何了?”
“不…不见了!”王商低声说道。
“什么叫不见了?”刘焉眼神再次变得阴厉。
王商连忙解释道:“收到公子信件的第一时间,我便派遣人手监视严顏家眷,谁料等人到的时候,其家眷已然消失不见,其邻居说,不久前其家眷以访亲的名义出城了!”
“这也就是说,严顏匹夫当真投敌了!”
刘焉眼中怒火滔天,咬牙切齿说道:“他的家眷虽然逃了,但是他一定还有朋友亲人,给我杀!凡是与严顏有牵连的人,全部杀了!”
主簿黄权连忙劝道:“主公不可啊!如此枉杀无辜,会给主公带来千古骂名的!”
刘焉不管不顾道:“我儿都死了,我还管什么骂名?”
法正的祖父法真也出言劝说道:“主公,杀人太多,会动摇益州根基!”
王商等一眾官员也纷纷劝说。
毕竟他们或多或少都与严顏相识一场。
经过一番劝说,刘焉终於退了一步。
答应此事不再波及严顏的友人,而是只杀他的亲眷。
眾人也都鬆了一口气。
刘焉再次转头对张松说道:“继续说!”
“哎~”张松擦去额间冷汗,继续讲述经过。
没讲几句,再次被刘焉打断。
“你是说,往生军攻击益州军的时候,刘表和刘备两人皆未支援,而是坐视我儿被杀!”
张松点头道:“没错,全程两人都未出一兵一卒支援!”
刘焉登时气血上涌,咬牙说道。
“好啊!真是好啊!同为一方连忙,却见死不救,坐视我儿被杀,简直是不当人子……”
刘焉隔空辱骂了刘表两人好一会儿,才逐渐恢復平静。
刘焉转头对黄权说道:“公衡,我儿的后事就交给你了!”
“主公放心,在下定然送好公子最后一程。”黄权保证道。
平日里,他与刘璋的关係颇为不错。
这也是刘焉將此事交给他的重要原因。
刘焉转身对张松说道:“待我儿陵寢修建完成后,我要你为他守孝三年,不得少一日!”
“喏!”张松屈辱地应下。
守孝三年是父母亡故才有的礼节。
刘焉这是明晃晃的羞辱他。
张松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