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张闓说的很有诱惑力,他也有一瞬间的心动。
但是考虑到白宙如今的实力,甚至暗中隱藏的实力,还有他既然敢孤身入徐州,必然有对应的底气。
陶谦便登时打消了心中的欲望,智商重新占领高地。
只见陶谦怒喝道:“胡闹!我与冠军侯情谊深厚,怎可行此不义之举,你快命人將这些士卒撤下,侯爷念你初犯,说不定能饶你一命!”
张闓眼神坚定道:“我既为之,便已没了退路,如今只有挟持白宙一条路可走!”
陶谦温声劝道:“张闓,莫要如此,你不知侯爷的实力,那不是你所能抗衡的!”
张闓被陶谦的囉嗦磨去了耐心,厉声道。
“主公,莫要再言,今日之事我非做不可!”
陶谦见张闓不到黄河心不死,知道拿他没有办法,遂即命令起周围士卒道。
“尔等听著,我乃是徐州牧陶谦,我命尔等放下武器,退出州牧府,如此,我恕尔等无罪!”
话落,竟无一个士卒按照陶谦所说行事,反而拿著武器的手又攥紧些许!
见状,陶谦的老脸顿时掛不住了。
霎时脸色涨红,拿起拐杖哆哆嗦嗦指著周围士卒,谩骂道。
“乱臣贼子!一个个都是乱臣贼子!”
张闓得意一笑:“主公~別骂了,这些都是我豢养的私兵,只听从我的命令!”
闻言,陶谦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回原位。
有些萎靡的陶谦强撑起精神,望向白宙,脸上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老夫执政无方,让侯爷见笑了!”
白宙温声安抚道:“此皆是张闓一人狼子野心,不关陶徐州之事!”
见到主公如此惨样,一旁的陈登面有慍色,喝问道。
“张闓,你只顾今日痛快,可曾想过明日?你不將主公放在眼里,徐州又岂能容得下你?”
面对陈登明里暗里的威胁,张闓脸上浮现阴翳的笑容。
“元龙先生乃是世间大才,深得主公信赖,我有一计,欲请先生品鑑!”
“何计?”陈登冷哼道。
张闓徐徐道来:“冠军侯白宙借探访故人之由,欲刺杀主公,但是被吾发现,奈何主公及徐州一眾高层,皆被白宙斩杀。
吾一怒之下,带领士卒將白宙几人搏杀当场!不知元龙先生以为此计如何?”
陈登闻言大惊,没想到张闓为了免除后患,竟然计划连带陶谦和他们都一起除去!
好一个心狠手辣之辈!
其余徐州高层也是人心惶惶。
他们原本以为张闓的目標只是白宙一行人。
方才他们还待在一旁心安理得地吃瓜看戏。
没想到这把火竟然烧到自己身上了!
於是纷纷对张闓求饶道:“张都尉,我等何其无辜!望张都尉能留我等一条生路!”
陶谦也在一旁求饶道:“张闓,我不曾辜负於你,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陶谦如今已年逾六十,已经活够了,並不怕死。
但是他害怕死后,张闓会对他的家人下手!
谁料张闓不为所动,眼神狠辣道。
“尔等已知晓我之谋划,皆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