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边上听的李怀德这时说：“杨副厂长，这事很容易查么，让人把易中海的几个徒弟都拉出来试试成色不就清楚了！”

老杨一想也是，喊来秘书交代了几句，秘书就急匆匆的办事去了。

办公室里三人也不再说易中海的事，而是开始忆往昔，展望未来了，李怀德更是表示，今天难得何雨梁来，无论如何也要在食堂招待他一回。

何雨梁果断拒绝说：“吃饭就算了，在你这吃，还不是得折腾我家老爷子和弟弟，我还不如回家吃呢！”

李怀德一拍脑门，习惯之下他把这茬给忘了，做小灶的可不就是何大清父子么！

要吃李怀德虽然来轧钢厂没多长时间，可这小灶他可是开了好几回了。

他李怀德的出身也不富裕，家里供他读书就很困难了，就別提能吃多好了。

参加革命以后，就那时的艰苦条件，能吃饱都算不错了，可自从来了四九城，李怀德才知道这世上美食如此之多。

以前没得到的，现在当然要补回来，自此之后李怀德在追求美食的路上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他虽然已经是处级干部，工资也不低，可也扛不住造啊，直到上个月来了轧钢厂，才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在厂里吃多好啊，何大清父子的手艺不比外面酒楼饭店的大师傅差，关键是自己不用钱不说，只要开小灶的理由合规，別人也不能说自己。

想到这里，李怀德觉得自己要好好的和何家父子拉好关係，千万不能得罪了，最重要的是，还能通过何大清的关係交好何雨梁。

见何雨梁不愿在厂里吃饭，想明白的李怀德立刻从善如流，不再提起这事，三人继续抽菸喝茶吹牛打屁。

过了个把小时，秘书一头汗的跑回来了，手里拿著一张纸，脸色有点不好看。

老杨接过秘书递过来的纸张，看完上面的內容后脸色也沉了下来，何雨梁刚才说的话居然都是真的。

据秘书刚才的调查，易中海的几个徒弟跟他时间最长的都三年多了，可也只能做点最简单的零件，其余的更不必多说，独立完成最简单的零件都费劲，一句话，易中海的徒弟全是水货。

这傢伙可把老杨气坏了，他把纸往桌上一拍，怒气冲冲的对秘书说：“车间主任都是猪吗？这么大的问题他居然不上报？”

也不怪老杨生气，这年月百废待兴，特別是工业领域，国家对熟练工人的缺口可不是一般的大。

轧钢厂也一样，一次次的扩建，更是对熟练工和高级工求之若渴，厂里下了死命令，中级工以上的都要带徒弟，目地就是儘量多培养一些熟练的工人出来。

可易中海的做法，往大了说就是和组织对著干，往小了说，最少也是没集体观念，个人思想落后！

老杨这下吃了易中海的心思都有了，要是厂里的大师傅都学易中海那样藏一手，那他这个主管生產的副厂长还能落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