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酸。”
竟和好吃全不沾边,不过其中蕴含的灵气倒是格外充裕。
陈腴与她共享五感,算作分甘同苦,也是叫苦道:“我算是知道这玩意儿为什么名不见经传了,这是真难吃啊。”
姬月心疼灵气,將剩下半枚果子含在嘴里,捨不得吐出,最后囫圇咽下。
陈腴玩笑道:“山里老人总说,吃果子不吐核儿,来日头上要发芽长叶的。”
姬月轻哼一声,“长就长唄。”
陈腴看了眼天色,说道:“师爷遛弯去了爪哇国,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回来?”
不过陈腴心念一动,让姬月伸手轻抚腰间的杂佩,取出一张剡藤。
果不其然,上头便有师爷的笔记,说他正在一处棲霞之地看日落,误了时辰,结果被那峰的好客主人强留下用了晚膳,盛情难却就先不回来了。
陈腴无奈,腹誹这师爷,怎么有些老顽童的感觉,把他和姬月撂下,真当是游涉名山大川来了?
不过眼看即將日落月升,陈腴便建议姬月姑娘找一处高地月沐去。
姬月自然点头答应,睡觉哪有修行重要?
两人在山头兜兜转转,最后挑选了一处梅树著,松竹並茂之所,方便脱衣修行。
姬月也不忸怩,两人閒聊几句,眼看天色渐暗,弦月高掛正南天空,要待子夜才会西落。
这大好修行机会,姬月三下五除二就將自己扒个精光,置身茂林之中,吸纳月精。
有服用帝流浆之妙在前,这一次的姬月终於不再茫无头绪。
陈腴则是专心修行心湖鳧水的秘术和食气之法。
两人共用一副躯体,倒也各行其是,互不打扰。
直到子夜,月落星沈,陈腴率先结束修行。
姬月听著心中那杂乱无章的声音忽然消停,也是停下月浴。
陈腴歉然道:“我这秘术修行之初有些聒噪,就得多说多练,是不是吵到你了?”
姬月摇头,“没有的事。”
陈腴又客套一问,“修炼得怎么样了?”
姬月只说还好,结果自是平平无奇,没有一蹴而就的异象纷呈,甚至效果还比不上一滴帝流浆的万一。
陈腴好心问道:“要不我来?”
姬月则问,“月亮下山了,也可以修炼月浴之法吗?”
陈腴肯定道:“存思不靠外物,主要还是发动本身的臆想之妙,借假修真。”
姬月点头,“那我就先不穿衣了。”
陈腴闻言有些羞赧,“其实没必要专门说上一嘴的。”
他又是运转那玄阴驭鬼术,勾连姬月体內的灵气,凭空绘製一道摄鬼云篆,占得身躯小半主导。
隨著陈腴將姬月体內的月精不断搬运,存思一轮皎月从右目出,目中有玉光下注成雨,与肾水相合。
陈腴不藏私,不仅授人以鱼,还不忘將其中圭旨娓娓道来,暗合那太阴链形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稍有局限。
月浴不到太阴真水,自然不能荡涤形骸,只凭想像中,臟腑犹如在水中祓禊一般,涤去秽浊之物。
片刻之后,姬月右目之中,便有一轮小小的银鉤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