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师今天早上就当著大家面任命了一下周远是小组长,让周远领著那帮半大孩子跟“民兵”小组训练。
如今见周远找来,第一想法就是那些熊孩子闹么蛾子了。
周远摇摇头,拉著宋老师走到了角落处,这才低声说道:“宋老师,刚才村里收鸡鸭毛家的周胜利过来跟我说了个事,我觉得应该跟你反应一下····
这个事,我觉得不像是赌博那么简单,真要赌钱,那些镇上的財主们,隨便哪家不能赌?
何必跑到芦苇丛里面去,搞不好跟你们刚才討论的事情有关。”
宋老师怔怔的看向周远,他还真懵逼了。
宋老师下意识问道:“你知道今天我们討论的什么事?”
周远摇摇头,坦诚说道:“不知道,不过刚才朱领导说到下王村,我却是知道那儿。
好像下王村三十多户人家,都是一个祖宗下来的。
那村子的地主老財,我听人说,在辫子朝的时候,就已经是地主了。
就那个村子,跟镇上那些商人老財家联姻嫁娶,那关係都不知道牵扯了多少代了。
有事能牵连上,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下王村在村子的最北边,那边距离县城最近,但却是被环绕圩田区的运粮河给阻断了。
有下王村就有上王村,而上王村就靠在南边的镇子边上。
一般来说,县城来人,情愿绕路走南边。
毕竟北边过去各种沟叉野河,荒山野岭,真就没一条好路。
但要是有条船,一路顺著沟叉过来,也能到圩田区这边。
而到了圩田区,第一站要经过的就是下王村。
这也是很神奇的,两个姓王的村子,正好一南一北,就像是圩田区的门户一样。
也不知道当年是谁设计的这个事。
肯定不是为了防工作组,人家已经在这边两百余年了。
“我们从上面下来的一个办事员,路过下王村被他们村上的地痞流氓给堵了。
要不是跑得快,又有个老大爷心善,把他藏了起来,能不能活命还是两说的事。····”
宋老师后面说的,自然是一些后续安排,以及现在的局势。
出了这种事,肯定是要严肃对待的。
至於说现在是个什么形势,只能说下王村的老老少少都跟工作组槓上了。
包括那个救了办事员的老大爷,也是扛著大刀,守在村子路口。
这又是个奇怪的现象,却是正常。
说白了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那个老大爷不同意村里某些人的想法,所以才出手救下了办事员。
但现在工作组围村,那老大爷作为村子的一员,却是又要守护村子。
像是农村,这种奇怪的事情很多。
良心是良心,“团结”归团结,都是不矛盾的。
再说,要是老大爷不救下办事员,那现在工作组也早就进村抓人了。
工作组可不是只会抓笔桿子,也会握枪的。
“周远你是说,下王村的事情,很可能是镇上有人故意在里面挑唆?”宋老师说完事情经过,这才重新又盯上了周远刚才说出的话语。
“下王村都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就算不愿意配合工作组,大不了就是像別的村子一样做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