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对不起!我错了,咳,你继续。”
“嘖。”
夏声笙再次举起银针,对著沐鳶小腹扎下,但那灵活的小蛮腰再次朝著旁边一闪,只要沐鳶乱动,她就会扎偏。
对於这样的情况,夏声笙另有办法,另一只夏声笙从门外探出了个脑袋,她过来將沐鳶按住,阻止其乱动。
“这下总算是老实了。”
“哇,师尊,你太过分了。”
“这是为你好,哼。”
说罢,夏声笙再次举针就要刺。
沐鳶身体再次像是条件反射般,虽然被按住动弹不得,体內的武道道纹自行运转,尽数匯聚在肚子上,小腹收缩的同时,身体向著侧旁翻滚。
消力在这一刻,自行催动!
传说,有武道宗师即使在睡著的状態下,遇到危险,身体也会本能地做出反应,当武道纯度到了一定的地步,纵使无心,依然能在遇到危险之际催动消力!
针尖抵住软肉,紧接著被弹开。
看到这一幕,夏声笙神色古怪,瞳孔收缩。
“你这是在干什么?”
“没,师尊,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忍住。”
“呵呵呵,没事。”
对於这个弟子,夏声笙总是有著十足的耐心,可哪怕她將沐鳶敲昏,沐鳶怕是依旧会在梦中释放消力。
这就是纯度。
“师尊,等一下,我有办法,稍微等我一下。』
沐鳶灵机一动,她匆匆上了楼,鬼鬼票票地將脑袋摘下来,然后將手伸进胸腔中一阵掏,最终在胸腔的內壁上,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她取出刻刀,將那处小凸起划开,从中取出了一个豆大的机关元件。
此物,便是她消力机心的仿品,只是隨著时间的推移,这颗机心已经逐渐融入了她的血肉当中。
“只要將此物取出,我应该就不会施展消力了。”
沐鳶將消力机心小心放入自己的储物袋当中,然后再次下了楼,乖乖被一只夏声笙按住,再让另一只夏声笙负责刻画阵纹。
没了消力作为阻碍,沐鳶的身体也无法动弹,小腹虽然一个劲儿地,但夏声笙手上力道得当,十分顺利地將阵纹篆刻完毕。
只是过程中沐鳶叫得比较惨,不断发出土拨鼠的叫声。
“咿哦哦!师尊,轻点好痒,轻点。”
等到一切完成后,沐鳶感觉自己的丹田,似乎与外界有了一丝微妙的联繫,
只要稍一催动,那灵力就会通过阵纹传导到腰侧。
她低头看去,银针刺入的伤口早已结出无数细小的点状血,灵油进入其中,围绕著血色晶石周围布满了朱红色的阵纹,其形状如云似风,向著腰侧扩散,一直延伸到翅膀根部。
“好怪。”
“以你的恢復力,过段时间,这些血就会自行脱落。”
“呼—一那就好,我还以为要盯著这些纹路一辈子呢。”
“血会脱落,顏色会变淡,但阵纹不会褪去。”
“啊?”
“啊什么?忘了我和你说过什么?”
沐鳶略作思索,隨即有气无力地捧读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对,知道就好。”
夏声笙並不知道,肚子上画画意味著什么,沐鳶觉得自己这具邪崇之躯、偃偶之身,正在一步一步地变得愈发奇怪。
沐鳶起身,重新把散乱的头髮梳理好,也整理好衣物,然后取出气动仪,顷刻將其炼化,放在身体两侧。
吡溜碗状的气动仪,就这样悬浮在了她的腰腹两侧,距离自己身体隔著存许的距离,血蝠翼从衣服两侧的细小开口中传出,而气动仪与沐鳶的身体中间隔著衣物,中间有道似有若无的光路连接阵纹与气动仪,用於传输灵力。
“稍后你不用了,直接將其放入储物袋当中,要用,就將其拿出来,放在身体两侧,它们会自行跟著你。”
“好方便。”
“是吧是吧。”
“但还是感觉好羞耻。”
沐鳶走到洞府之外,先是扇动翅膀,身体飞到空中,然后尝试著打开神闕穴,將其中的灵力抽调出来。
下一刻,沐鳶顿感小腹温热,灵力沿著阵纹传导,灌入气动仪,激活其中的风道阵纹,然后形成颶风从气动仪中喷涌而出,带著沐鳶直衝云霄。
原本血蝠翼的飞行速度就已足够快,而有了气动仪的加持,速度更是突破天际,沐鳶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快到甚至让她感到惊悚。
感觉飞得太高,於是沐鳶调转方向,不料身体居然不受控制地直衝地面。
“师师师尊,要撞上了,快让开哦哦哦!”
“放心,我会接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