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鳶在此基础上绘製了阵纹,理顺了这两种道纹,最终呈现出来的速度比其原主人血蝠王更快,就是和飞云梭相比也不多让,短期爆发力更是远超二者。
若是现在让她面对之前那两名偃王的追杀,她有慢鱼加持自身,定能將二人甩掉。
沐鳶决定直接將此偃器命名为一一【血蝠翼】。
若是硬要说此物有何缺点的话,那就是飞久了之后,容易感到疲惫,尤其是翅膀根儿的那一块,与肾臟相近,在连续飞行数个时辰后,两瓣肾会感到酸痛。
故而,长途跋涉,还是需要藉助飞云梭。
至於血鳶真不熟,只能將其暂时雪藏,三品偃器终究是,日后若是找到普升的方法,或许还可以拿出来耍耍。
蝠翼被她设计成了可以收起的样式,只要她运转那控血之术,將翅膀內部的血液抽离,回归自身,这对蝠翼就会自行萎缩收起,十分方便。
“此物,適合作为底牌,在必要的时候展开,用於逃跑或者追击,呼,大功告成,接下来就是炼製黑载器了,重新点燃黑真火,再现传说中的三相焚天仪。”
单就四品的黑焱载器而言,沐鳶手上有六十四种偃方,这些偃方殊途同归,
作用都是一致的,只是根据不同修士体质的差別,適合不同的人罢了。
一品黑载器,要寻求其中通解,尚且容易,可要是换做四品,要寻求通解,其中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沐鳶不会去做那种费力不討好的事情。
眼下,她只要將最適合自己的那一件黑载器炼製出来,供自己使用便可。
“这样也有好处,就算我在斗法中倒下,敌人抢走了我的黑焱载器,那他也无法直接催动。”
沐鳶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这一番话说得很对,可炼製过程依旧十分艰难,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直到她將五份偃材尽数耗尽,依旧未能成功。
心有不甘,只能打道回府,去任务堂再凑三份偃材,前后分批次兑换,加上一些用来打掩护的偃材和一堆精血,一共去了一百二十万贡献点。
几个月过去,矿坑中的弟子又换了一副新的面孔,就连当初和她同期过来的王驰和卫景轩,也回到了宗门,成年累月待在这种环境下,就是偃灵也感到身心俱疲。
也就只有她,身具地动仪,能够操纵元磁领域,才能不受其影响,出入自由。
望著堆积如山的偃材,部分初来乍到的弟子又是羡慕,又是震惊。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一口气买下如此多的偃材,我的老天爷啊,这星辰陨铁和蓝银吞天蟒的精血我还能理解,这整整两车的元磁矿是干什么的,这是在给哪位长老上供吗?”
“上供?你新来的吧,给我放尊重一点,这是那位师姐的订单。”
“那位——嘶,莫非是,传说中,好食人血的那位———我去!”
这名弟子抬眼望去,只见战舟下方的一个角落,正好站著一名白髮少女,她一身红衣,呆毛招摇如同短剑般直戳天际,一道朦朧的素白缎带遮掩住了她的上半张脸。
虽见不到她的眼眸,但当那人转头望过来的剎那,这名弟子顿时倒抽凉气如坠冰窟。
关於这位血火魔女的传闻,他前段时间听说了不少,那传闻在灵枢宗的推波助澜之下,越传越离谱,到最后,沐鳶已经变成了生有三头六臂的绝世魔头,每顿要吃六对童男童女。
说长老坏话,长老放不下身段,未必会和自己这种晚辈计较,可要是在背后说真传弟子的坏话,还是那种女魔头的坏话,自己真的要没命了。
这名外门弟子双腿打颤,竟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將自己的脸扇得劈啪作响。
“哇,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圣女责罚。”
对於这名弟子的过激反应,沐鳶都觉得异,对方的言行举止过於夸张,沐鳶都怀疑对方是演的。
可当她看向周围,看著周围那些若寒蝉的弟子,隱隱意识到,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关於自己的传闻,似乎朝著某种更加超乎预料的方向发展。
至於圣女二字,则是更加出乎她的预料。
许是在正道眼中,她是魔女,是妖女,但若是放在这魔傀宗当中,她就被冠以圣女之名。
这时候,一个冷峻青年从人群中走出,身上气息深沉,並且给人一种极其阴冷的感觉,赫然有著八转偃灵的恐怖修为,这种时候,也就只有同为真传的弟子敢站出来直面她的威严。
“沐师妹,借一步说话。”
“嗯?”
“在下邱然,是诡峰,江诡真人门下的弟子,这几个月將由我来坐镇这丙申矿坑,同时受师尊他老人家指派,我想要和你商量件事情。”
“何事?”
“早就听闻沐师妹手上有一自创的偃器,虽然只是三品,但在这天元谷中,
却能撼动四品狮身镇。”
邱然一口开,沐鳶就知道对方要放什么屁,这几个月来,她已经收到过多次书信,都是门中弟子想要换取她的偃方,但都被她一一拒绝。
地动仪对於天元谷的意义极大,只要元磁矿一日没有开採完毕,此物就能持续发光发热,除非对方能开出和天元谷一个量级的筹码,否则她说什么都不卖。
“偃方不卖。”
“矣,师妹,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这次是带著诚意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