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焚烧,眾鬼撕咬,血色將领想要挥刀將之屠灭,可却无济於事。
“鸣!”
一个女鬼爬上偃月刀的刀柄,一口咬下,只听咯嘣一声,那刀柄上瞬间就出现了一个豁口。
其他女鬼见状也都纷纷效仿,衝上去啃咬起刀柄。
將领见状,愈发疯狂地挥舞偃月刀,欲要將这些女鬼甩飞,可这却是於事无补,对方一个个死命扒拉在刀柄上,撕咬之间发出咔咔脆响。
將领愈发恼怒,抬手在刀柄上狠狠一擼可它前脚刚將这些其拍飞,后脚这些女鬼又从刀柄的另一端,爬了上来,继续啃咬,如同挥之不去的虫,令其烦不胜烦。
眼见將领被女鬼牵制,沐鳶抓住时机,用太阴火灼烧其身体。
此此吡~
其身上的鎧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此疗並非寻常生物,其存在有点类似邪祟,它没有要害,无论是斩下头颅,还是捅穿心臟,都无法將其消灭。
唯有破开其鎧甲,將其整个烧死,泯灭其中的意识,然后作为无意识的吸收掉,才能被真正消灭。
咪当~
偃月刀终于禁不住眾女鬼的啃咬而断裂,上半截刀柄连同刀刃一起,轰然坠落,这失去武器的將领,依旧不肯放弃,它手去撕扯,用牙齿去咬。
一个时辰,降临的双脚被太阴火燃烧殆尽,他终於跪倒下去,双手舞动继续战斗。
又过去两个时辰,將领的胸腹都被掏空,眾多女鬼吸收其身上的血气,身形愈发清晰而且丰,变得更加凹凸有致。
再过去数个时辰,直到將领的最后一根手指被太阴火熔断,被女鬼们扑上去分食殆尽,沐鳶的识海才终於安定下来,再次回归寂静。
女鬼们的身躯闪烁了一下,接二连三地消失,其中一个女鬼似乎想到什么,
忽然开口,声音中带著浓浓的不舍。
“再见了,小奶妹,我们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听~”
说罢,那女鬼脑袋一歪,口中吐出一缕单单的魂儿,身形消散,死了。
“我们也就帮你到这里了,以后一定要坚强,要敢於面对自我,凡所相非相,皆为虚妄~呢~”
另一只女鬼也死了。
就这样,剩下的女鬼也都一一交付完遗嘱,表达了对她美好的祝愿,隨即身形消散。
沐鳶心中慌了,以为是这些女鬼在方才的战斗中消耗太大,如今彻底烟消云散。
“哇,我接受这具身体还不行嘛,你们不要死啊!”
识海死寂,无人回应。
一种莫大的悲伤,朝著在沐鳶胸口升起,直衝脑门,即使这些臭姐姐们的嘴又碎又贱,儘管她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也是她们中的一员,但终究是跟著她一路走来,要说没有丝毫掛念,那是不可能的。
片刻过后,一声娇笑声在沐鳶耳边响起。
“噗~咯咯咯,她信了,她真的信了。”
“真好骗,小奶妹可爱捏。”
“都怪你们,刚刚是谁忍不住笑出来的,你们要是再多一会儿,我们说不定能看到她哭的样子,嘻~”
“她也能哭的吗?”
“偃偶没有眼泪,偃偶不相信眼泪~”
听到眾人嘰嘰喳喳的吵吵声,沐鳶先是一愣,隨即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骗了,心中恼怒异常,却又无处发泄。
视野一晃,意识重新回到现实中,自己的手脚正被困住,夏声笙站在她面前。
“醒了?”
“嗯,师尊,你绑著我干嘛沐鳶看了看胸口几个菱形的绳结,感觉这绳结打得莫名色气,夏声笙嘆口气,上来替她鬆绑。
“不给你绑上,你都快把我的洞府给砸了,感觉如何?”
沐鳶眨巴了两下有些僵硬的右眼皮,发现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啊,这偃器不能让我看到东西吗?”
“装反了。”
“啊?哦哦~”
沐鳶伸出手指,用指腹按住眼球,在上面拨弄两下,瞳孔转动,朝向眼眶之外,她在之前的战斗中,瞳孔朝向颅內的识海,能看见才有鬼。
“这下看见了。”
说来神奇,她的这眼珠子极其灵活,可以朝著各个方向任意翻转,如果朝人翻白眼,可以將瞳孔完全置於眼皮之下,只留眼白在外面,如同真正的邪祟。
那样子,沐鳶光是想想,自己都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