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四品偃器,又是五品偃器的,还真看得起他,他要做的事情真不少。
既要炼什么四品黑燚载器,五品三相焚天仪,又要寻找黑纸炼製人遁机,五品不够六品,六品不够,七品亦不是终点,直到炼成仙机。
这些偃器每一个都是重量级,寻常人等难以企及,以他目前的能力,別说炼製,就连偃材怕是也难以找齐。
现实中,白渊看著手中的半成品,眼晴长时间一眨不眨,齐长老忍不住上前问询:
“白渊啊,你没事吧。”
白渊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方才在识海中,白渊与那黑焱大君的残存意志交谈,心中有了些许明悟,继续炼製这件一品的黑焱载器,也变得轻车熟路起来。
数个时辰过后,一只小巧的手鐲成形,手鐲的外侧固定著一个方盒,方盒的外围有著数个机关旋钮。
“这就完成了?”
齐长老看过偃方,知道这黑焱载器最终成品的造型,可周围弟子看了都略感异。
他们见过火炉、灶台、灯笼、烛台,各种形状的黑燚载器,可像是这手形状的黑焱载器,还是头一回见。
白渊点头,他先是將手鐲戴在手上,装模作样地炼化了几十息功夫,实际上是顷刻炼化,隨后,他取出几块炎精石塞进手鐲外侧的方盒中,再注入灵力其中。
咻!
一团漆黑的火焰,当即出现在他的掌心,隨著他的意念上下跳。
“仅仅如此,就怕还是不够,关键在於通用性,这黑焱偃器通常只有炼製者可以使用—”
说话的是一名女弟子,白渊早就料到有人会如此质疑,当即把这黑焱载器脱下,交给那名偃师境界的师姐。
对方接过偃器后,將其白渊的气息抹除,了数十息的功夫將其炼化,
也学著白渊的样子,塞入炎精石並且注入灵力,然后一翻手,一团红黄之色的火焰在她掌心出现。
“好像不行,这还是普通的炎精火,並非黑焱。”
白渊上前,抓住方盒侧旁的几只旋钮,几番调试下来,那女弟子手中的火焰色泽,逐渐变得暗沉,最终也变成了黑色,一股强悍的热意从中悍然爆发。
“我去,真让他给炼成了?我愿称之为黑焱鐲。”
“喔喔喔,这师弟有点东西啊!”
“白渊师弟真乃神人!天佑我灵枢宗啊!”
眾人纷纷面露奇芒,大声欢呼,他们之中不少人都有看强烈的宗门荣誉感,能亲眼见证这足以载入宗门史册的一幕,感到与有荣焉。
接下来,这偃器在七八个弟子间传递,只需耐心调整方盒侧旁的旋钮,
內部机关就会发生改变,每个人藉此產出黑燚。
齐长老大手一挥,夺过黑焱鐲,將其小心地捧在手心,不再给剩下弟子尝试的机会,心中大喜过望。
白渊眼巴巴地望过来,那小表情煞是可怜,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都说了,见齐长老还沉浸在喜悦中,他不多言语,只是蹲下来,可怜兮兮地开始写血字。
“其实那个青鸞两仪鼎,我也不是非要不可,我就算是拖著这时不时发的身体,也一样能为宗门服务,长老若是觉得为难,即使不给奖励,也是没有关係的,真的,我早就有著为宗门献上一切,不求回报的觉悟。”
此刻,宋断指早就骂累了,她瘫软在地,警了眼白渊的写的血字,知道大势已去,满脸生无可恋,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孽徒,真有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