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强迫症爆发,他想骂娘了。
他硬著头皮,把身后堆积成山的偃器,重新清点数遍,可怎么数都只有四千零九十五种。
最开始的看到的第四千零九十六种一品偃方,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就是所谓的命中缺一?也罢,剩下的一种便由我自己来推演。”
走到这一步,白渊已经完全明悟了这黑载器的原理,四千余种一品偃器在他脑海中四分五裂,化作无数机关元件,这些机关元件又继续分解,化作无数基础偃材。
“取出这四种一品偃方,以其中一个为主,综合剩下的三种偃器的特性,便能得到一道二品偃方四种二品偃方,其一为主,其三为辅,合成三品偃方。
“如此循环,最终会得到唯一的七品偃方,並且存在一种一品偃方一路融合升阶,贯穿始终,这便是我缺少的那一种,也是这四千多种偃方中,唯一的通解!任何修士都可以使用的通解!”
意识到这一点后,白渊心臟狂跳,顿觉天眼洞开,石碑前的那道模糊虚影轰然破碎。
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只是他丝毫没有察觉,他这一次参悟耗时良久。
本来和他一起的其余十五人,有十一人成功炼製,四人失败,都陆续离去,
就连两名长老也先行离开,安排弟子在此为白渊护法。
七日后,一名女弟子坐在白渊身旁,为其护法。
她虽也是杂役,但是出身显赫,家中有些背景,別的杂役都在炼製机关元件,她却在此给人护法,像是这种轻鬆的活计,通常都会安排给世家子弟。
“三班倒,每天每人四个时辰,每天五十贡献点,还能在这里看小帅哥,那些贱民累死累活一天才二十,人吶,这差距,喷喷。”
这女弟子撩拨著秀髮,挺起那傲人的小胸脯,搬著小板凳坐在旁边,盯著白渊那白净的脸蛋自说自话。
这七天来,白渊不吃不喝,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愈发苍白,竟是透著股病弱佳人的韵味,如果不是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已然与死尸无异。
“这到底是要成为偃师还是成为艷尸啊—这都第七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是死了吧。”
女弟子正欣赏著白渊的惊世容顏,可就在这时,白渊周身的紫光陡然爆发,
直接闪瞎了这名世家女弟子的狗眼。
“啊!我的眼睛!”
一道惊天的光柱冲天而起,冥冥中,甚至有大道之音迴响,更让这名女弟子震撼的是,那道石碑竟在此刻毫无徵兆的轰然爆开!
女弟子转身就跑,立刻去通知长老,她要与这件事情撇清关係,就算她家里有些背景,但毁坏了传承孤本这件事,就是她背后的势力都担当不起。
“长老,不好啦,黑焱残卷爆了!”
其实压根不用她去通报,百渊身上紫色光柱太过显眼,冲天而起足有千丈,
瞬间引起了无数人注意,不少弟子都闻讯赶来。
只不过在眾人赶来之前,没人注意到,一道紫黑色的光点从那破碎的石碑中飞出,没入白渊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