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在东厂,秘密组建了一支队伍,准备掳掠江湖內家高手?
这支队伍的头目,就是华山派前掌门岳不群。
岳不群出手,当真不凡。
他立刻精准地找到了第一个目標:封不平。
选择封不平:
一来和剑宗私怨可了,岳不群的掌门之位是怎么丟的,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二来可以最大限度地表明忠诚,都向自家华山派开刀作为给內相的投名状,內相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三来封不平他自信能够胜得过,可以体现岳不群的价值。
寧中则接到这封信时,差点晕了过去。
岳灵珊看到信时,一度以为这个林家少鏢头林平之,一定是被哪个仇家收买,来散布岳不群的谣言。
母女俩了很长时间,才相信这一切全是真的。
寧中则愁肠百结,费了好久,才想好一个理由立即向封不平示警。
警报在收到信的当日就已经发出。
她还给风清扬也去了一封信,提醒他要多加注意。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此刻也只能听天由命。
“路大哥,你有心事?”钟蕙儿柔声问道。
路平点点头。
“可以跟我说一说吗?”钟蕙儿托著腮帮娇声道。
路平將她揽在怀中,笑笑道:“你去年来衡州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现在?”
钟蕙儿脸孔一红,“哼”了声道:“你这“狗官”,一定早在打我的主意了。”
撩起她鬢角的秀髮,路平嘆口气道:“你爹给我来信,问我嵩山派掌门的事情。”
“你不必理会我的。”钟蕙儿道,“我也告诉他了,不要打著你或者我的名號在嵩山行事。你就因为此事犯愁吗?”
路平苦笑一声,相对於岳女侠她爹,钟女侠她爹简直就是纯良无害。
有岳不群这个带路党,江湖对於冯保而言,处处都是破绽,处处都是漏洞。
“十二子”可以攻击任何一派,任何一人。
他由衷地说了一句:“要是都像你爹那般,就好了。”
钟蕙儿爬了起来,目光闪烁,秀气的鼻翼微微翁动:“你是在说谁?任我行?岳不群?”
她眨了眨眼笑道:“定然是岳不群,任我行下落不明,你想必最近也没有见到他,你初到衡州,想必是看望岳姑娘发现岳不群什么秘密,才有此感慨,是不是?难怪衡州城最近都在说华山派不对劲。”
路平异地看了她一眼,女人在这种事情上,出奇地聪明。
这时候的钟蕙儿笑意盈盈,但是凤目含煞。
一时间竟然有一些嵩山小毒仙的风范。
“岳不群!”路平也没有瞒著他,將信中事大致说了一遍。
钟蕙儿笑意渐渐消失,双目便有些泛红。
“我爹是这样,岳姑娘他爹又是这样,还有魔教那位任姑娘的爹———也不知道你———“
钟蕙儿嘆息道。
她话没有说完,路平却嘴角一阵抽搐,额角堆满黑线。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一个家里凑齐这样三位奇的岳父?
路司李將偽善的面具一撕,就听得小神医一声惊叫,已经被路平抱起。
其父之不善,其女有责任偿还一二。
【近来江湖纷传,一秘密组织,专门掳掠各派內家高手,夺人內力,望江湖诸派提高警惕。切记,切记。】
路平先给各家掌门分致一函,发出一个简单的警告。
让人担心的其实是江湖散人群体,这些人势单力孤,在“十二子”的围攻下,毫无胜算。
而除了封不平。
现在江湖上处境最为危险的人物其实是:任我行。
这位老登空有一身深厚的內功,如今却使用不了。
这简直就是:小儿持金过闹市。
如果这样,任大小姐非怒火中烧,跟自己拼命不可。
自家对任盈盈说的,是“无害化”任我行,可不是“无人化”任我行。
路平吩附沈周將信函一一发出时,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岳不群与十二子,已经到了不可不除的地步。
令狐冲的婚礼分为两步。
第一步:风风光光的迎娶刘菁。
第二步:平平淡淡纳仪琳。
刘菁如何风光,自不必说。
仪琳的婚礼过程是这样的:令狐冲拿上彩礼五十两,雇一顶青衣小轿,迎入別院,不拜天地,
不告祠堂。
仪琳到达之后,向刘菁四拜,奉茶而已。
在这个衡州城中,没有人以为不妥。
刘正风、寧中则、定閒,即便疼爱仪琳的定逸师太也说不出什么来。
不戒两口子很生气,夫妻二人所依赖的拳头,一致失效。
他们两个可以不顾世俗的意愿结合,
却希望女儿在世俗的规则里活著。
这无疑是一种非常矛盾的心理。
日月教在衡州的商行,就开在太平寺街,
贾布来衡州后,已经来到此处视察了四五次,他对这里生意的红火非常满意。
商行主要经营的是绸缎、珠宝、首饰、香料等等。
这家商铺到现在,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司李,老夫早知道做买卖如此发財,就不加入日月教了。”贾布半开玩笑道。
商行一层临街,二层主要为会客所用。
路平一到,便被引入一家阁间,贾布接待的很是殷勤,
“刘正风和华山派结亲,跟你们日月教有什么相干,你们到底来做些什么?”路平冷冷问道。
贾布脸色一黑,自从新日月教出现后,路司李对日月教的態度,是愈发强硬起来。
但眼下,自家还偏偏不敢惹他。
“路司李切勿误会。”贾布陪笑道,“神教眼下精力,都在东南,绝无在衡州生事之心。”
路平摇摇头:“日月教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刻,派出长老、青龙堂堂主贾先生这般声名赫赫的人物,我可是放心不下啊。”
贾布得意地一笑,隨即肃容道:“司李儘管放心,东方教主还有信给司李。”
说著,他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
信函中,隱隱透露出一股龙涎香的气息。
再看笔跡,当是东方不败无疑。
路平狐疑地看了贾布一眼,將信打开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东方不败,竟然横加干涉五岳內部的婚事:如果仪琳是按照妾的礼仪进门,那么他再下一趟黑未崖,也未尝不可。
“东方教主这是何意?”路平眯著眼问道。
“教主高瞻远瞩,神机妙算,无论写什么,自然有他的道理。司李不跟我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