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说出来不是震惊江湖奈何啊路司李只让公布嵩山之变。
负责传播的还不是他。
听著有人绘声绘色讲述少林、四岳和一部分嵩山人土,在嵩山发起的行动—
游讯猛然喝了一大口酒。
差劲啊!
路司李派的是什么人?
江湖传播流言,最要紧的是悬念,在一个个关节点,引而不发,让对方去脑补。
眾人获得了信息,都要参与感,万一猜对了走向,还能获得江湖做题家的自豪感。
即便如此。
这样的情形都称得上“江湖大哗”。
左冷禪到底做了一些什么?
以至於少林、弓帮、四岳,都要联手对付他。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左掌左先生现在何处?”
“清晨岱顶观日出,我还见过左先生?”
“玉钟子道长说,泰山论剑没有针对左先生和任先生的图谋?这不是阴谋是什么?”
“左冷禪刚刚战胜任我行,这般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莫不是正教、日月教对帐之事,终究落到左先生头上?”
这些消息,对路平都有些不利。
游讯並没有在意。
路司李说,这些人对左冷禪的希望越大,等真相泄露之后,对左冷禪的失望就越大。
將来重判左冷禪最坚决的,怕不就就这群人。
想起泰山派发生的事情,游讯內心仿佛千万只小猫在不停抓挠。
憋著当真难受!
“游兄最近消息不大灵光啊!”原本聚集在游讯身边的几个人,纷纷失望而去。
游讯笑眯眯的,仿佛全不放在心上。
“过段日子,你们知道老子做的事情,怕是会惊掉下巴。”
望著聚拢在一桌的人群,游讯笑得意味深长。
泰山派中的事情。
他只用將这件事情记录成一行字:“衡州府推官路平、武当派掌门冲虚道长、泰山派耆宿玉钟子、天门道长,擒左冷禪於泰山。”
左冷禪终究还是发奋一搏。
他先是全力攻向天门、玉钟子。
二人分別以泰山五大夫剑、十八盘剑迎敌,
转瞬之间,路司李和冲虚道长同时出手。
剑风呼啸,如万马奔腾,剑气激越,似雷霆万钧。
左冷禪竟是丝毫不躲闪,只是一味强攻泰山二人。
司李需要左冷禪活著。
能参加嵩山审讯的左冷禪,对他才有价值。
否则,就是刚刚战胜魔教元凶,而被暗害的左冷禪。
左冷禪篤定,二人绝不会伤及自己。
谁知路司李竟然毫不留情面,
大堂中,剑影乍分復聚。
三尺青锋冷光逼人,路司李腕抖七朵剑,“七星落长空”,径直点刺左冷禪背后七处要穴。
冲虚也向左冷禪画了一个大大的剑圈。
游讯吃过酒,有些心有不甘踏上行程,目的地则是开封。
面见郑阁主,將泰山之事归档。
接著申报新的地点採集。
他想去的是江南,新日月教声势方炽,听说与童百熊数次交手未落下风。
只是.可惜。
他脑海又一次想起泰山的画面。
泰山派封於身前,冲虚道长堵於两侧,路司李这招罩住背心要穴,一剑刺入,鲜血喷涌而出。
左冷禪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
声音之悽厉,深深刻在游讯的脑海中。
泰山之事遂了。
路司李接著就似押送左冷禪一行人去嵩山的事情,交给了么虚道长。
夜,泰山。
一轮明月,清光四溢。
路平再次带著钟蕙儿去看任我行。
这一次,他按照钟蕙儿的方法,以易筋经內力似左冷禪体內的寒冰真气尽数拔除。
嵩山政变的事情已经传来。
任我行已经尽数得知。
登泰山之前,任、向已经揣测泰山要出事。
但等路平说出“左冷禪已经落网”的时候,三人还是大为异。
“我还以为贤侄要左冷禪回到嵩山之后,再出手,没想到这般性急?”
“事情一旦传出,必定会有一番议论,说我放纵魔教教主而拘正教掌门,到时候我就是眾矢之的。不知任先生何以报我?”
任盈盈低垂眼帘,面带羞涩。
任我行却是一愜:“少林、武当、达帮、五岳都有参与,贤侄让他们站在前面堵天下人之口,
恐怕没有人能想到你身上,即便是想到,又岂敢轻易议论?”
任我行就是任我行,一句话就点破了其中的关节。
儘管他自身就是阴谋家,但却自称喜欢光明磊落,慷慨豪迈之辈,对路平策动嵩山政变,拿获左冷禪颇有微词。
任我行又皱眉道:“此番化解寒冰真气,贤侄的確有助於我,想要什么,不妨明亻。”
任盈盈一双大眼盯著路平,一颗心扑通通乱跳,皎洁的脸庞上泛起一阵羞恼。
路平却沉吟道:“今年春天,朝廷问刑条例新增一条,禁用吸元大法。至今,我尚且没有收到有人诉任先生,不过一意孤行的话,怕是左先生就是任先生前之鑑。”
任我行目中闪烁著利芒:“这是在威胁老夫?”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江三已经不是十二年前的江三,任先生好自为之吧。”
说罢,他便带著钟蕙儿告亢。
“哼,到时候怕你捨不得下狠手?”钟蕙儿冷声道。
“要是你为左冷禪求情,说不定我会网开一面。”
“你想掌控嵩山派吗?
钟蕙儿捉著裙角,漫不经心地问道。
“嵩山派最珍贵的,不是已经在我手中了吗?”
路平轻轻住了她的小手。
有了这一件战利品,嵩山的一切,他確实不放在眼里。
钟蕙儿挣了一下,没有挣脱,不由得粉面通红。
哗道:“无耻“狗官”。”
路平在她耳边低声耳语几句,緋红便蔓延到小神医如白天亥一般修长的脖颈。
“我不会为他求情,他跟我什么关亭都没有。”钟蕙儿低声道。
路平心中一动,停下脚步,拉著她的双手,凝眸注视著她。
今夜的钟蕙儿愈发明艷动人。
左冷禪所带的嵩山弟子中不见左挺,奇怪的是,嵩山派中,也不见左挺。
看起来他对危险还是有一点感知,不知道將儿子送到了何处。
一双大手揽住她的並肢,温热的唇轻轻擦过她的脖颈。
钟蕙儿的身体瞬间绷紧。
“这里—.不行她的眼神有些慌乱。
天哪,就算可这里不过是泰山一条偏僻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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