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山期间,二女几乎形影不离,不知道的,还当她们是一对亲姐妹。
湘云去泰山,是要观剑,顺便帮自家姐妹一把。
路司李什么的,她可不放在心上。
哪里来的魔教妖女,知我五岳宝剑利否?
路平完全想不到,玉钟子老道和妙灵子竟然谋划了一个新五岳剑派来对付他。
下了泰山之后,任盈盈便恢復如初。
每日依旧是弹琴,谱曲,撰写《绿竹梦》。
若是得內相、外相喜欢,她的《绿竹梦》必定可以名动天下。
路平翻阅著草稿,只觉得甚是普通,不过一普通话本而已。
小院中今日到访一位服饰华贵、却战战兢兢的胖子。
“路司李,多日不见,愈加雄姿英发。”
书房中传出一阵急促的琴声,游讯一个哆,忙陪笑道:“听闻司李剿灭千秋宫,又大胜·—”
他脸色骤变。
琴声愈发急促,一曲《广陵散》,吟揉绰注,时缓时徐,忽而有云垂海立,石破天惊之效果,
当真是摄人魂魄。
路平笑笑道:“怎地数月不见,堂堂的『滑不溜手”,竟然变得如此口拙。”
游讯汕山一笑,小声道:“圣姑—“小的可否向圣姑问安。”
“你真的想吗?”路平似笑非笑,掏出一个木匣放在案上,打开一看,里面只是一颗药丸。
游讯双目微眯,眼神中流出一丝迷醉。
三户脑神丹解药,日月教端午节指定药品。
最受广大中上层教眾青。
一些长老获得解药后,还要將它包裹在粽子中,其中粽子的清香,掩去了其中的药香。
下肚之后,回味无穷。
“司李,不知可否——”
“本官素来言出必行。”路平淡淡道,“端午节之日,此药必入游先生之口。”
他其实想看看,三尸脑神丹发作之后到底是什么症状。
路平不清楚,天下也无人可以清楚。
游讯眨眨眼,连忙笑道:“司李记得,那可是小人的荣幸。”
“不过游先生还有一件事情要为我做好。”
“司李但请吩咐。”
一两日之间,泰安神州,泰山脚下。
便开始散播一些传言。
在衡州城中,假扮魔教袭击衡州府大牢和回雁峰的凶徒,並非日月教中人。
今年,日月教和正教进行了新一轮的对帐,
对帐的重点就是这起事件。
日月教拿出了许多证据,一一证明,日月教在当时就不曾大举南下,即便最近的江西,旗主、
香主就没有过损失。
对正教提供的一些细节,日月教更是矢口否认。
“神教行事,虽然诡异了一些,却从来不曾使用过嵩山剑法,即便用筛子將教徒们筛一遍,也找不出一个会使嵩山剑法的人。
且神教光明磊落,要挑了衡山派,也要趁著莫大先生在衡山,莫大先生不在,杀一些二代弟子,神教不屑为之。”
一处客栈中,眾人正围著一桌,听著“滑不溜手”说起这一江湖秘事。
“据说,对帐的时候,上官云发了日月教最毒的誓言,证明神教绝无什么『七星使者”。”
“游先生,既不是日月教,又是什么人要对衡山派的诸位英雄下手?”
“这竟是要灭衡山门户,当真是狠毒!”
“这倒也是,日月教这些年,確实不曾灭掉一个门派,况且,要灭的话,也该先盯著北岳,干嘛大老远的跑去南岳。不合情理。”
“嵩山派就在中原,如此多的日月教教徒过境,难道嵩山派竟然一无察觉?”
“游先生,后来如何?”
游学右手举碗,喝了一口米酒,放下酒碗抚著黑须,面色更加红润,神情愈发和蔼。
“据我所知,正教各派基本已经確定,这帮贼人就是冒名之徒,旨在引发正教与日月教大战,
到时候”
眾人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心中却是惊惧不已。
要是真的衡山被屠灭,正教、日月教再起战火,就酒肆中的各位,大都皆有正魔门派的背景,
怕是难以置身事外,正教报復,也必定要灭魔教附属门派,或者灭其分坛。
武林现在恐怕已经是血雨腥风。
游讯在心中,先骂了一句任盈盈,又骂了一句路平,“狗男女”,却一脸堆笑地高声道:“当世的英雄好汉,都聚集到泰安州,各位南来北往,这些人物虽然来歷不明,但总有端倪可查,要是查得线索,嵩山派身为五岳盟主,必定会重重酬谢。”
眾人的眼神立即变得热切起来。
游讯摇著摺扇,黑须飘飘,甚是愜意。
他和群豪喝了几杯酒,便起身要结清酒钱。
泰山脚下,个个都是仗义的好汉,游老板有江湖“千里眼、顺风耳”之称,说话又是八面玲瓏,到处恭维,群豪哪里会让他出钱。
一番推让,游讯笑容满面和群豪作別,出了酒肆。
他的一张脸,登时垮了下来。
他到现在都有点纳闷,让自己吃三尸脑神丹的是东方教主,发解药的是圣姑。
偏偏利用三户脑神丹让自己办事的还是路司李。
这路司李,不把自己榨到最后一刻,竟是不肯罢休。
不过,自己这份才具,竟然到了路司李手中,才发扬光大,游讯想到这里,心中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多久来到另一处茶馆,游讯嘆口气,剎那间,“滑不溜手”又堆出一脸笑容。
“幸会,幸会!想不到当世的英雄好汉,都聚集到这里了。当真是三生有幸。”
“原来是游老板,可是有什么江湖消息?”
茶馆中的气氛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在泰安城郊的某处別院。
嵩山派听到传言,立即前来报告。
汤英鶚脸色大变,连忙来到密室,求见左冷禪。
左冷禪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目圆睁,寒气森森。
他嘴唇微颤,却硬是未吐出一字半句,只是那紧握的双拳,已暴露了他內心的愤怒与不甘。
“啪”的一声,桌案承受不起一记大嵩阳掌,应声而碎。
汤英鶚见左冷禪这般模样,暗自心惊,他从未见过左冷禪如此失態。
一旦发怒,那便是天崩地裂、玉石俱焚之局。
“这任我行竟是这般无用。”左冷禪冷冷说道,“是不是在牢底关久了,脑子生锈了,一个他,一个向问天,竟是在江湖生不出半点波澜。”
“师兄,如今该当如何?”汤英鶚木然问道。
左冷禪冷静下来,他森然看了汤英鶚一眼,汤英鶚顿时一阵心颤。
“汤师弟是嵩山副掌门,可以代我南下,去见那个新日月教黑白教主——“
汤英鶚嘴角一阵抽搐,这位左师兄.
前脚刚刚救出任我行,害的江南四友差些死於非命。
后脚便要与江南四友合作。
这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能力,当真举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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