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兵刃碰撞声和呼喊声响起。
“长老会来袭”,“大长老背信弃义了”,几个声音先后喊道。
在诸多声音之中,路平隱约也听到第二重宫殿也传来了类似的声音。
他心中隱约有个猜测,却是难以证实。
“我要去看看。”青霞气得咬牙切齿。
“不必了。”路平忽然道。
“为什么?”
“已经晚了。”
千秋宫的火併忽然开始了。
有刺客突袭千秋宫宫主,不敌而退,一路之上,杀掉数名高手,逃之天天。
宫主府高层群情激愤。
虽然这两年来,双方衝突时有,就如同今晚的对峙,也不是没有过,但行刺宫主,却是前所未有的挑畔。
长老会定然是想让宫主府群龙无首,再尽数將其覆灭。
必须反击。
当下,宫主带人据守大殿,以剑阁阁主为首,尽起千秋宫精锐,杀入第二重宫殿。
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连接两重宫殿的宫廊之处,长老会的高手也正向他们杀来。
宫主府眾高手更加激愤。
这种情况让他们更加確定,这就是长老会的阴谋。
眾人连照面都不曾打,愤怒地如同决堤的洪水,咆哮著碰撞在一起。
大战立即爆发。
剎那之间,兵器交击之声,惨呼哀豪之音,不绝如缕。
有人挥刀猛劈,刀风呼啸,有人长剑出鞘,剑光如织,带起一股股血浪。
几百年来寂静的千秋宫宫殿,空气中瀰漫著浓重的血腥味,令人闻之欲呕。
一人身形矫健,长剑如虹,一道道剑影闪过,冷光凛冽,於长老会中左衝右突,所向披靡。
此人正是飞剑阁阁主。
那头长老会的高手,就显得有些不够看。
倒是一队道士,排列成行,洒出粉末,口中喷火,虽然没有什么杀伤人,却颇能迟滯敌手,看起来也颇为壮观。
一位长老见势不妙。
暗下命令。
立即便有几处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夜空。
宫廊坍塌了大半,一些不及逃走的两方人物,嚎叫不绝。
火光之中,人影绰绰,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地狱之音,令人心悸。
“我们是不是去帮忙?”
“我们?”路平笑了笑道,“我今天已经帮过一次,总不能再让我出手吧?”
“你—·放开我。我要去帮师父。”“
路平和青霞正在两重宫殿之间的一处高处俯瞰。
青霞握著剑丸就要参战,才发现路平已经握住她的手腕,她挣了几下没有睁开,只得怒目而视。
“放心好了,眼下你们还占上风。”
路平已经將混战情形尽收眼底。
青霞一呆,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台上可有看到,剑阁阁主一人对战三位长老会高手,犹自游刃有余,她参战的心思反而更加急迫。
“路司李,这是怎么回事?”
殷清琴怒气冲衝来到台上,颇有些气急败坏。
路平鬆开了青霞的皓腕,淡淡道:“宫主有何指教?”
“刺杀我的是一位用剑的高手。”殷清琴玉手一扬,指了指廊间的混战,大声道:“长老会人物,何尝有一个会用剑的?可是你派来的。”
殷清琴激愤之下下了宫主令,此刻看到双方对战之残酷,不由得心生悔意。
她又想起路平,不由得心头大震。
前番是要求双方休战,可是路平这样的朝廷命官,背信弃义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此刻为何忽然到千秋宫?
莫不是就想藉此机会跳动两家打起来?
殷清琴目光灼灼地盯著路平,双手紧一枚剑丸,嘴唇紧抿,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廊中的战斗已经发生变化。
转瞬之间,飞剑阁阁主已经杀掉其中的两名对手。如离弦之箭般冲入敌阵。
长剑挥舞,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准而致命。
在他身侧,血四溅。
长老会纷纷溃散。
宫主府已经涌入第二重宫殿,正杀向长老会大殿。
殷清琴的面色更加惨白,胸前起伏不定。
仇恨如此之深,此刻就是想要罢手,也已经是不能。
“可是你一手策划的?”殷清琴再次问道,“此前说的休战之约,还作数吗?”
“你想错了,那不是我乾的。”路平苦笑道,“不过,这本来也是我的想法之一。”
他此次来千秋宫,若是千秋宫可有合作,则联合之。
若是千秋宫不能合作,再看看能不能挑起千秋宫內斗。
这不是很正常的想法吗?
这完全不违背休战之约好吧?
殷清琴神色略微平静了一些。
她凝神思索良久,才道:“走,去见见大长老。”
见路平仍然一幅不为所动的样子。
这位宫主咬著牙传音道:“盈盈真的是我女儿。”
路平笑了起来,这一遭殷清琴所说的,应该不假。
既然帮不了任盈盈她爹,帮帮她妈也未尝不可。
路上,户体横七竖八地躺著,有的面容扭曲,死不目;有的则静静地躺著,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
鲜血匯聚成一条条豌蜓的小溪,缓缓流淌,將这座曾经庄严的宫殿,染成了一片赤红。
青霞目睹这一切,不禁脸色发白,身躯微微颤抖起来。
殷清琴的目光却愈发冷冽。
无论是何人在製造阴谋,一战能够结束千秋宫內乱,才可以腾出手来应对。
长老会大殿之中,忽然传来一阵阵哀嚎。
殷清琴面色大变。
却见数十位宫主府高手狼狐逃出,这群人个个身负重伤,狼狐不堪,衣衫上血跡斑斑。
最惨的正是一往无前的剑阁阁主,一条手臂硬生生下垂,手中的兵刃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满手的鲜血与伤痕。
“这是长老会看家的本领了。”殷清琴冷冷一笑,朗声道,“大长老以为此阵能够拦得住宫主府吗?”
大殿中传来一声声绝望的嘶吼:“殷清琴,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贱人。暗施偷袭,好不要脸。我跟你没完。”
据守在大殿中的长老会残余,纷纷怒声喝骂。
大长老苍老的声音传出:“殷清琴,你以为自己贏了吗?长老会没有手段对付你了吗?”
殷清琴笑道:“自然不是,大长老用数年心血,在宫主府下挖掘地道,暗自埋下炸药,不知道这算不算最后的手段?”
大殿中顿时沉寂下来。
“冲虚道长和吕先生何在?”路平大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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