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你我二人却是遇到同样的麻烦
路平和嵩山副掌门汤英鶚、嵩山太保钟镇共游衡州,
衡州江湖游的景点有:嵩山义士费彬殞身处、莫大先生“一剑断七杯处”
华山义土令狐冲智斗田伯光处、回雁峰五岳抗魔碑。
汤先生和钟先生为费彬点了一柱香。
几位嵩山的二代弟子为费彬烧了不少纸钱,颇洒了几滴眼泪。
眾人沉默良久,司李感慨道:“魔教凶焰方炽,可惜世上再无大嵩阳手。”
汤、钟二人顿时有些感慨。
都道费彬师兄在衡州期间,与路司李极不和睦,刘正风金盆洗手时,又处处和司李针锋相对。
不想司李对费彬师兄评价如此之高。
不说別的,就这份胸怀,就能装下一百个费彬师兄。
“费师兄身死衡州,我嵩山派已经查明,这是青城派二干道长所为。”钟镇淡淡说道,却暗中观察看路平的脸色。
“二干道长?”路平淡然道,“二位可使人绘出二干道长图像,我可发下海捕文书,悬赏缉拿。不过赏额,还得嵩山义士多多费心张罗才是。”
钟镇面露苦笑,这路司李可真是心眼多,嵩山派见过二乾的,不过是假扮盗贼的暗势力而已,要是真拿了出来,他顺藤摸瓜,这股暗势力便有暴露的风险。
一旁的汤英鶚忙道:“先不劳烦司李,我嵩山派自会处置。”
一番小雨,朝靄全收。
费彬墓旁的枫树林在雨中变得萧瑟无比。
嵩山眾人依依惜別。
草草看过莫大先生“一剑断七杯处”、华山义士令狐冲智斗田伯光处,便来到回雁峰。
一到峰顶,雨歇空山。
一旁是雁峰寺梵音裊裊。
一旁是江水沉沉帆影过,声声渔歌断人肠。
高大的抗魔碑下,左掌门的碑文写的古朴悲壮。
汤英鶚和钟镇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魔教荒坟,不动声色地给五岳殉难义土上了一烂香。
莫大先生提胡琴而来。
岸汀树,寂寞《瀟湘夜雨》响起。
路平只觉得,衡山掌门暗淡的面容上,是一丝拼命掩饰的笑意。
不知情的衡山弟子尽起哀声,嵩山弟子也愈发悲戚。
半日的行程,嵩山二太保若走在针毡上一般。
神情之窘迫,让司李都大为不忍。
路平本想安排再去蕙心馆,却又担心刺激钟蕙儿。
况且嵩山派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並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蕙心馆的近况,他们也不可能不知。
想到这里,便应莫大先生之约,前到衡山派的客房喝茶聊天。
“『白髮童子”已到衡州。诸位以为当如何处置?”
嵩山二太保和莫大先生听到这一消息,都是吃了一惊。
莫大先生沉默不语,路平也端起一杯茶水慢慢品茶。
“司李此言从何而来?”
“有人亲眼所见。”
嵩山二太保均有些错,微不可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汤英鶚目光闪烁,沉声道:“『白髮童子』已经有二十多年未在江湖上走动,就是我等见了,也未必能够认出来。司李所说之人,又怎能確定是白髮童子?还要慎重才是。”
钟镇也点头道:“此言极是,白髮童子其人,正邪莫辨,即便是真来衡州,
也未必是与我等为敌,我们总不能平白无故再添一敌。”
“哦!”路平笑道,“这话说的倒是不错。”
两人显然不愿和任无疆为敌,不过他们也没有想到白髮童子的到来,让路平颇有点意外。
这位任无疆和武当派、嵩山派的关係还真是神秘。
“任无疆二十多年前横行江湖时,各位就无人识得?若是能够说的上话,可否与之接洽一二,问明来意,我等也好有个准备。”
“不可。”二太保齐声道,语气中竟充满了畏惧。
路平双眉一扬,疑惑地看著二人。
钟镇勉强笑道:“我嵩山派和任无疆从未有过往来,那人素来独来独往,二十多年前,无论正教魔教——他都看不上眼。”
汤英鹃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只说了一句:“那是一个疯子。”
一直沉默的莫大先生眯著双眼,陷入沉思之中。
室內一时静謐无声。
路平愈发说异,任无疆竟然有如此威风,是他从未想过的。
在前三十年到前二十年间,江湖上发生很多大事。
正教一方:华山剑宗、气宗內斗,左冷禪崛起,嵩山派夺得五岳盟主之位。
魔教一方:任我行开始修习吸星大法,不久接任日月神教教主。
他忽然发现,风清扬和任无疆竟然是这段时间风头最健的江湖人物。
而这两位,一个在华山內订后黯然隱退,一个无法进入千秋宫,开始苦修龙象掌。
在他们之后的十年间,左冷禪和任我行的爭霸才开始。
路平心中,顿时决定对任无疆的威胁予以重新评估。
“各位可还记得,白髮童子曾经和那些成名的江湖人物交手过?”
“有一桩。”莫大先生忽然说道,“当年,任无疆曾与华山派风清扬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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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负如何?”路平悚然动容。
莫大先生目光中带著神往,却是嘆息著微微摇头。
“司李想知道,可问华山岳先生。”汤英鶚忽道。
路平看了一眼汤英鶚,这位嵩山副掌门已经恢復了从容,迎著路平的目光也只是微笑。
这种心思就是不怀好意了。
华山剑宗和气宗之爭,在嵩山派面前早不是什么秘密,其他门派或多或少也有耳闻。
可当面去揭岳不群的短,只会破坏自己和华山派的关係。
这种事情,路平才不会去做。
莫大先生提供的信息已经足够关键。
和风清扬大战;
两人共同保守了胜负的秘密。
这本身就极不简单。
现在路平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风清扬曾经说一生之中,只遇上过三位无招的高手。
但愿风清扬说的三人,並不包括这位“白髮童子”。
从回雁峰下来。
路平心头忽然有一种躁动不安,体內的真气泛起异样的感觉。
他心中顿时警惕起来。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河边码头,跳上自家平水帮的坐船。
狂躁的感觉才平息下来。
“去青草桥。”路平当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