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木屋,林大虎和林小豹就开始积极地“伺候”起谭飞。
林大虎接过谭飞背上的猎枪,枪管上还沾著未化的雪粒:“师父,你先去洗洗!”
林小豹已经麻利地拖出几个大木盆,铁皮桶里的山泉水冒著丝丝寒气:“狍子肝给你留著爆炒,绝对嫩!”
然后林大虎又去准备灶台:“师父,肉乾留多少给公社?”
林小豹紧跟著道:“能不能就一半啊,別超过一半可以吗?”
胡斌杰在旁幽幽道:“你们咋这么小气呢?”
“给他们一半的肉还叫小气啊?”
“就是!”
谭飞拿出乾净的衣服和脸盆,冲他们道:“行,给公社一半,剩下的一半你们想要吃还是卖,都可以。”
“卖卖卖!”林小豹道,“就跟咱们之前那样做成肉乾,然后拿去赖萍村里卖!”
“对!”林大虎兴冲冲道,“咱们的肉乾这么好吃,他们肯定想死这个味道了!”
兄弟两个人一边说著一边就开始去处理了。
虽然外面冰天雪地,但是这灶台仍旧搭载了外头,林大虎和林小豹非常勤快,胡斌杰也在旁边打下手。
没多久,炊烟裊裊,在凛冽的空气中凝成一道乳白色的雾柱。
然后,混合著松脂与肉香的暖流在空气里弥散。
谭飞则进去里间,里间连接著的外头,有一个新浴室,是林大虎和林小豹一块一块木板和钉子敲出来的。
电路则是谭飞之前就搞定了的,现在河水流淌得很慢,电也起来的很慢,不过他因为出门前就烧上了水,所以现在已经热水了。
谭飞进去后,先处理身上的伤势,然后再洗澡。
洗澡的过程里,外面时不时响起剁肉声。
林大虎的砍刀在案板上斩出沉稳的节奏。
林小豹则用剔骨刀沿著野猪的关节游走,时不时发出“这腱子肉绝了”的讚嘆。
胡斌杰负责將切好的肉条码进陶缸,层层撒上粗盐和椒,浓郁的血腥味很快被香料的气息掩盖。
等谭飞洗好后出来,又响起了“滋啦”声响。
第一锅肥肉下锅煎油了,再之后,就是炒料。
谭飞出来就闻到了香味。
“师父!”胡斌杰举著锅铲,激动道,“快过来看这油渣!”
谭飞凑近贴过,金黄色的猪油在锅里咕嘟冒泡,切成骰子大小的肥膘正渐渐蜷缩成酥脆的油渣。
谭飞拈起一块扔进嘴里,油脂的香气立刻在口腔炸开:“不错,火候刚好。”
林小豹趁机端来碗热腾腾的肉汤,汤麵上漂著几片野葱:“师父,你先垫垫,狍子腿肉燉的!先喝口汤暖暖胃!”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橙红的火光在木屋墙壁上跳动,
谭飞接过林小豹的肉汤,喝了口,点点头:“味道不错!”
林大虎不声不响地切了片狍子肝,在炭火上快速烤至两面微焦,撒上粗盐递过来:“师父的伤该补血。”
谭飞失笑,也接来,焦香的外皮在齿间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內里却还保持著鲜嫩的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