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一眾大汉谁也没有开口。
他们都知道,凌东言向来说到做到。
他这个人,平时看著是一副矜贵的科技公司创始人,说话斯斯文文,让人如沐春风。
可是只有跟在他身边久的那群人才知道,优越皮相下的人,其实藏著一副恶魔相。
他好脸相迎的时候太多,以至於让有些人產生了错觉,忘记了他斯文表象里面,是怎样恶劣不堪。
优行的业务已经遍布全球,其中不乏墨西哥和南非巴西这种民风彪悍之地。
那里黑社会遍地都是,是很多人光是听到名字都嚇得发抖的存在。
他能单枪匹马在那些地方全身而退,可想而知实力有多么可怖。
可惜的是,面前的这个马仔,没搞清楚状况,还拿法治社会这套忽悠三岁小孩的说辞试图誆骗他心软。
怎么可能!
那人不光被捆成了饺子,就连两个脚脖子也被打了好几个死结,捆紧了还尤嫌不够,最尾端掛了一个差不多十斤的大石头。
不光是要把他丟到海里,还要让他一直沉下去,没有半分逃掉的生机。
那人脸越来越白,浑身发抖,只要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被溺死,他就挣扎的更厉害了。
凌东言的手已经举起来了,只要他一声令下,马上他就会成为海里鯊鱼们的大餐。
石头被人抱著,另外两个人一前一后架著他就往门口拖。
濒临死亡的恐惧感顿时席捲了他全身,就在他要被拖出门的时候,急吼吼的求饶声响起,“凌总,我错了,我交代,全部都交代……”
凌东言这才转身,睨了一眼这个叫李波的男人。
他年纪不大,但是瞎了一只眼,所以在葵涌这个码头打点零工討生活,因为身手还不错,便被僱佣来看凌建福。
没想到偏偏在他身上出了岔子。
铁皮房子里的人除了凌东言和李波,悉数被清了出去。
他居高临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瑟缩发抖的人,“把你是如何认识他的,又是答应了他什么条件才放跑他的,还有他现在在哪里,一个字都不许漏。”
他拉开凳子坐下,翘著二郎腿,“否则,你知道后果。”
李波的小命都差点不保,知道了凌东言的厉害,哪里还敢有半点隱瞒。
只是他先是被狠狠打了一顿,接著又被关在这里一天,滴米未进,滴水不沾的,嘴唇早就发乾裂开了。
嗓子也跟冒了火一样乾涸难受。
但是他压根不敢找凌东言要水喝,就算再难受,也只能忍住。
他喘了几口气,平復了一下呼吸后才开口,“我……跟他是在赌桌上认识的,在澳门赌场,他出手很大方,但是运气不太好。”
凌东言嗤出一声冷笑,看看,赌狗都这样,贏了就会觉得是自己的实力,输了就怪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