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腿一软,旁边的人眼疾手快的把他扯起来,不管他有没有站稳,不由分说往里拖。
“找你谈心。”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被连推带踹扔了进去。
老旧的铁门哐当一声,发出巨大的撞击声,让人听著心里发颤,里面黑黢黢的,窗户全部都被封死,呼吸之间全是呛人的霉味。
凌建福呼哧带喘的被踹进来,身上的证件和通讯设备早就被搜罗的一乾二净,头撞的晕乎乎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他养尊处优惯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嚇得浑身肥肉都在抖,说话都破音了,“有、有人吗?放我出去!”
他快嚇破胆了,叫了好多声,外面明明有人看守,就是不放他出去。
『咔嚓』一声响,是电闸拨动的声音,屋內灯光大亮,却没有人。
凌建福忍著剧痛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这里面十分空旷,有了亮光之后,他的注意力集中了不少,耳聪目明对寂静的环境感知力更强。
他隱约听见前面不远处似乎有惨叫声。
虽然他也很害怕,但他还是壮著胆子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走了大约二十多米后,果然就看见一处尚未关严的铁门。
凌建福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透过门缝朝里看。
不看还好,一看人都要嚇尿了。
只见一个人被吊在半空中,身上被皮鞭打得没有一处好地,暗红的血顺著伤口往下滴了一大滩。
刚才去机场抓他的刀疤脸拿著一把大砍刀,对著奄奄一息的人比划著名什么。
“说不说?要是没钱还,我就把你的十根手指全部剁下来餵狗,每天一根,你可要考虑清楚,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小命重要。”
听说有肉吃,底下安静蹲坐著的藏獒发出兴奋的吼叫,垂涎三尺的看著那人,就像是在看美味的骨头。
“我没有钱……”
被吊起来的人大概是被折磨久了,只说这四个字仿佛都拼尽了全力。
刀疤脸怒极反笑,“很好,我就喜欢硬骨头。”
只见他手起刀落,快刀上已然放著一个被完整切割下来的小拇指。
剧烈的疼痛下,那人跟掉落在岸上的鱼一样,蹦缩著颤抖,歇斯底里的惨叫。
凌建福光是偷看都要被嚇尿了。
他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凶残,一双眼瞪得如铜铃,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这几天因为赌债的事情吃不好睡不好的,加上受到惊嚇,他身体疲乏已经到了临界点,又被刚才剁手指这么一嚇,扑通一声,竟然朝后倒去,直接晕了。
刀疤脸听到响动,看了一眼门外,问了问坐在暗处的人,“远哥,怎么办?”
慕远用纸巾擦了擦裤腿上飞溅过来的红色色素,摆摆手让人先把吊著的群眾演员放下来,“戏太过了!”
他转头问刀疤脸,“你在哪里找的这个?叫声也太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里开了个屠宰场。”
刀疤脸嘿嘿乾笑两声,“远哥你有所不知,你给得太多了,把金像奖影帝都请过来了,他演技槓槓的,是认证过的,你看这效果不挺好的吗?直接把凌建福嚇晕,多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