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山嘴唇抿得死紧，没吭声，但那站得笔直的身板，反而透出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以前觉得师尊是高深莫测，现在看来，这哪是莫测，这分明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咳咳，低调，低调。”苏澈清了清嗓子，挥挥手，一副“都是小场面，哥早已看淡”的德行，心里早就乐开了。

瞧见没？这就叫专业！这就叫降维打击！哥动动嘴皮子，比你们打生打死管用多了！

“常规操作，基操勿六，都坐，都坐。”苏澈享受著这种无声的崇拜，感觉自己这峰主当得，越来越有滋味了。

他把目光转向陆青山：“老二啊，流云宗这事儿，开头炮打响了，效果拔群。得趁热打铁，把咱们天华峰『乐於助人』、『提携后进』、『资源共享』的先进合作理念，给我使劲儿往外捅咕捅咕！”

苏澈敲了敲桌子，语气懒洋洋的，却带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英明”：“让那些还在墙头草两边倒的小门小户都瞅瞅！连流云宗都『自愿』加入了咱们的『合作共贏大家庭』，他们还搁那儿犹豫个啥？再不上车，以后车门都给他焊死！”

“是，师尊！”陆青山这回反应快，立刻领命。

效果是真没得说。

接下来几天，天华峰山门外，那叫一个热闹。

以前那些还在观望，甚至私底下对天华峰这“外包计划”嘀嘀咕咕的小门派、小家族，现在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派了能说会道的代表，脸上堆著笑，手里捧著“诚意”，跑得比兔子还快，抢著要加入“合作”。

生怕来晚了，连口汤都喝不上热乎的。

各种名目的“合作资源”，虽然暂时看著都是些边角料，但也跟小溪流水似的，哗啦啦匯进了天华峰的库房。

苏澈看著库房一天比一天满当，虽然自己还是碰不了，但那种“躺著当老板”的预期，让他浑身舒坦。

“看见没？灵儿，”苏澈瘫在椅子上，腿晃悠著，跟旁边安静给他添茶的赵灵儿显摆，“什么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说的就是你师尊我！这商业头脑，嘖嘖，平平无奇的赚钱小天才罢了。”

赵灵儿垂著眼，默默给他续上茶水，没接话。

同一时间，流云宗。

宗主大殿內，云嵐风盯著那份屈辱的契约，再想到那个比脸还乾净的储物袋，喉头一甜，“噗”地一声，一口老血喷在光洁的地板上，溅开几朵刺目的红梅。

“苏澈！天华峰！”他脸色铁青发紫，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抠进掌心，渗出血丝也不觉得疼，“此仇不报，我云嵐风誓不为人！”

但他到底没立刻发作。苏澈那神神叨叨的手段，还有那闻起来绝对假不了的“强基丹”香气（虽然丹是假的），让他心里发怵。

“来人！”云嵐风抹去嘴角的血，声音嘶哑得像破锣。

“宗主！”一个心腹长老赶紧上前。

“给我查！”云嵐风声音里透著一股子阴狠，“把那个苏澈，还有天华峰最近所有的动静，一根毛都別放过，给我查个底儿掉！特別是那个『强基丹』，我要知道，那玩意儿到底是真是假，他从哪儿弄来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