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地砖突然翻涌。二十八个骷髏头从砖缝钻出,下頜骨咬住赵灵儿的裙摆往血池拖。第七盏青灯里的苏澈幻影突然咧嘴笑,金纹顺著灯油爬上敖灵儿的断角。
“小长虫的雷劈龙角…”幻影指尖凝出冰锥捅向灯芯,“正好当建木的春肥。”
青铜扳指突然滚进血泊。赵灵儿刚抓住就被烫得鬆手,指环內侧的“苏”字正渗出沥青状液体。裴玄机的笑声从朱刚喉管里挤出来,油光光的肥肉底下鼓起数条树根状脉络。
“丫头,灵树根喝的是孟婆汤。”朱刚的瞳孔裂成六瓣桃核状,肚脐眼钻出的藤蔓缠住第七盏青灯,“但你爷爷浇的童子尿…可养出个了不得的玩意。”
敖灵儿龙尾劈碎三块地砖,断角迸出的雷光却拐弯击中洪禹的冰渣裤衩。灰焰炸开的瞬间,青铜棺盖突然浮起三百枚血字,每个字都沾著褪色龙鳞。
赵灵儿攥著半截老桃根扎进朱刚大腿。翡翠汁液喷溅在青灯表面,映出棺槨內部蠕动的黑影——那东西脖颈戴著苏澈的青铜扳指,脊椎却连著建木根须。
“三滴心头血换两条命。”朱刚的肥手突然暴长三尺,指甲缝里嵌著苏澈褪下的金纹鳞片,“或者看著雷劈桃木桩吸乾他们魂魄。”
洪禹的道袍碎片突然活过来。烧焦的布料凝成火网罩住敖灵儿龙角,冰碴混著火星燎著了赵灵儿的裙摆。第七盏青灯的光晕里浮出樵夫闺女的脸,那丫头半个身子已经变成桃树枝。
桃木剑柄突然裂成两半。赵灵儿扯断领口的玉佩砸向青铜棺,去年刻的“苏”字纹路在血泊里发烫:“老东西,你往树根倒的雄黄酒可还掺了黑狗血?”
整座祭坛突然倾斜四十五度。二十八个青铜齿轮咬住朱刚的裤腰带,油星子溅在棺槨表面滋啦作响。裴玄机的咳嗽声混著锁链响,朱刚的喉结突然凸起桃核形状。
“当年剖开建木取心的是我…”肥硕身躯诡异地拧成麻,“可真正的好东西在棺材里…”肚皮突然裂开道缝,三百条建木根须卷著翡翠心臟残渣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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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灵儿甩尾劈碎两根青铜锁链。断角迸出的紫电击中棺槨时,赵灵儿突然瞥见黑影右手——那分明是苏澈褪鳞的胳膊,掌心却长著裴玄机的老人斑。
“苏澈给树根当肥料有三个月了。”朱刚的肥臀卡在齿轮缝里渗血,“要想捞他…”油纸包里的酱肘子突然炸开,黑雾凝成契约捲轴浮在半空,“按血手印!”
洪禹突然撕开烧焦的裤衩。灰白色火焰顺著大腿窜上脊椎,冰碴子混著火星燎著了契约捲轴:“信这老鬼不如信母猪能上树!”
翡翠汁液突然倒灌。赵灵儿胸前的紫金纹路浮出树皮人脸,跟棺槨裂缝里的黑影严丝合缝。五岁那晚爷爷往桃树根倒夜壶的画面突然闪回,混著苏澈背她趟过冥河时的顛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