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茗蕊:“放心,將军很器重我。我提出让他放了你,他就答应了。”
“再说。將军也需要你继续管理园区。”
“否则局面该乱套了。”
“我只是恰好让將军有了一个台阶,能让大家各司其职。”
……
傅茗蕊没告诉黑豹的是,她现在有了属於她自己的办公室。
海上之行回来后,將军器重她,单独给了她一个办公的位置。
此刻,白梟站在傅茗蕊的办公室门口。
指节叩在门框上的力道比平时重了三分。
“將军要见你。“他嘴角噙著笑,眼底却冷得像淬了冰,“现在。“
傅茗蕊合上帐本,指尖在键盘上轻轻一点,屏幕暗了下去。她抬头,对上白梟的视线:“有说是什么事吗?“
白梟踱步进来,皮鞋踩在地毯上没发出声音,却莫名让人脊背发紧。
他伸手拂过她桌角的摆件。
“我怎么会知道?“他轻笑,“毕竟现在將军更爱听你说话。“
最后一个字音咬得极重,像毒蛇亮出獠牙前嘶嘶的吐信。
“既然將军要见我……”
“那就现在直接投屏?”她问。
“不,”白梟开口,“这次,不是通过线上的方式。而是將军要『面见』你。”
面见。
面对面相见。
傅茗蕊诧异。
以前都是看將军的那个黑色头像的。
现在……將军竟然要线下见她?
傅茗蕊站起身。
……
傅茗蕊站在暗红色天鹅绒幕布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袖口的银线刺绣。
会客厅比她想像中更空旷。
四壁镶嵌的青铜壁灯投下摇曳的光晕。
將她的影子拉长又揉碎在地毯上。
“走近些。“
电子音从幕布后传来。
带著熟悉的金属质感,在空荡的厅堂里激起诡异的迴响。
傅茗蕊注意到幕布底端露出半截轮椅的金属反光。
以及——
一綹雪白的髮丝,正垂落在轮椅扶手上。
“坐。“
他的声音比通讯器里更低沉,带著某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傅茗蕊谨慎地坐在沙发边缘,脊背绷得笔直。
她注意到茶几上放著一杯茶,热气裊裊上升——是给她的?还是某种试探?
“你最近的表现,我很满意。“
电子音突然贴近,傅茗蕊这才发现幕布上嵌著无数细小的传声孔。
那些孔洞像密密麻麻的复眼,正无声地窥视著她的一举一动。
“谢谢將军。“她低头,声音放得很轻,“我只是做了分內的事。“
……
与此同时,会客厅外的走廊上,白梟和阿泰並肩而立。
“她进去多久了?“白梟冷声问。
“二十分钟。“阿泰叼著烟,眼神阴鷙。
“二十分钟,挺久了。”白梟笑了笑,“比我上次匯报的时间还长。“
阿泰的指节捏得发白。
“老大,您才是將军的左膀右臂,才是那个本该站在权力顶端的人。”
“可现在,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女人,竟然能单独面见將军这么久?”
“当初要不是你带她出海,她现在还是一根葱!”
“她以为自己是谁?“阿泰冷笑,“不过是运气好,捡了几个漏罢了。“
白梟没说话,只是盯著那扇紧闭的门。
这个时候,里面却莫名传来了一首歌谣。